这不过是一场长达十年的,自欺欺人的谎言。
他是孤独的守望者。
……
你不知道。
他对你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因为我才是最强大的不是吗?理论上我不是应该谁都能救的了吗?但实际上很多事情我也做不到——所以,要怪就怪我好了。”
按照最初的约定,你才应该是承担起责任的那一方,你大言不惭说自己是要当英雄的国王,结果最后偷偷跑掉了。
这种残酷不会因为你存在而消失——你知道,但只要能减少就够了——哪怕能救一个人。
你要留下来。
五条悟立刻打断你,用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坚毅表情说。
是的,你早就知道的。
于是那一点生气在微妙的心酸下又消失了,你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他吃惊的低头看了你一眼,眉眼浮上一点和往常那样不正经的笑:“怎么了?”
“硝子这几天很累的——照顾你和虎杖的那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你要去这样打扰她吗?”
你简直要给对方气笑了:“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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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是国王,是英雄,是大将,是逃走者的王后。
这话根本没有道理,但他说的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一样。
思,只茫然的抬头看着他,眼睫上还挂着泪。
“那我也不好意思这样打扰你——”
风吹乱他蓬松的白发,分明他带着笑,可神情看起来那么寂寞,好像他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样——可他明白了什么呢。
你盯着他,是有一点生气的那种。
……你得留下来。
太奇怪了,这个人是喜欢逞强吗?你为什么要怪他?
你以为逃走是一种解脱——可你解脱了吗?
“没有人有错。”你说。
“虽然是说要留下来——”你叫道:“我也没说要和你睡一间寝室啊!”
“没办法,”五条悟理直气壮的说:“已经这么晚了,校长早就去睡觉了啊!我又没别的寝室钥匙。”
或许从前是,但那暂停了的十年里,你在干什么?
你说。
“我要和硝子睡!”
你做了自己能做的吗?
“我——”你对他笑了一下,他有些惊奇的看着你,蓝眼睛像盛着碎钻一样,融着晶莹,看起来有些伤心,于是你握紧了他的手,在这片透亮的蓝里,你感觉到有一瞬间的放松:“我要留下来。”
但这正是压力的来源处——没有人有错,你不可以怪任何人,你清楚的知道大家都做了自己能做的——那你呢?
“我好意思的,请随便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