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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盼着你好。”

“所以你不必妄自菲薄。”

从前房中并无铜镜，故而姜意打小的时候就没大照过镜子。

“所以我同你说了，是见之便生欢喜。”

只是想着除了乳母之外，所有人都不喜欢她，那她大抵就是不讨喜的。

他握着她的手，覆到了他的心脏处。

“似这般。”

“姑娘是宋某此生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姑娘，是见之便生欢喜。”

最漂亮的小姑娘。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男人的声音越显沉闷。

她听到他又说：“因为你值得。”

姜意又道：“还有呢？”

后来成婚之后，她却也刻意的不大照镜子，因为她心里便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糟糕。

“夫君？”

“你值得这世间最幽深绵长的爱意，跨越山海也不曾改变，往后种种所见之人皆不及你。”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她越发不愿看到那个平庸的自己。

他又义正言辞道：“怕你不懂，方才如此教导。”

“我已经成婚了，你不能喜欢我。”

“还有这般。”

皆不及你？

杏眸圆睁，她明显错愕极了。

“唤我夫君。”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见之便生欢喜。

“如何亲近？”她紧接着又问。

她有这般好吗？

也唯有如此天真不知世故的小姑娘会如此轻易的相信他这一番话，并如此认真的告诉他。

这是她吗？

他点了点她的唇，轻轻啄了一下。

从前从没人这样说过她，但听着这样好听的话，她还是满心欢喜。

“这是我的心告诉我的。”

欢喜吗？

“按我说的去做便可。”

眸中显现出极深的疑惑。

“说你爱我。”

“再叫。”

“是。”宋柯道：“宋某喜欢姜姑娘。”

他掩住了她的眼。

“夫君？”

她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姜意头一次知道，有人的心跳能跳得这般快，又这般炙热。

宋柯难掩轻笑，“是，我知道，所以我会将这一份爱意暗藏心底，直至死去。”

如何就说到死了呢？

“同栗华清示弱、亲近，他会如你所愿。”

姜意疑惑的看向宋柯。

宋柯朝她点点头，“这就是你。”

或许是因为眼下她刚刚被人夸了，如今骤然看向镜中的自己，竟有几分风韵楚楚的错觉。

“可你分明才与我见面。”姜意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