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退下？”宁阳喝道。

“那次我偷听到母妃和皇兄的对话，原来他们竟害死了当时颇受父皇宠爱的江淑媛，还嫁祸给早已失宠的晋美人，以致晋美人被赐死。虽然我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亲耳听到还是觉得无法接受，一时难过便跑了出去，独自一人坐在河边伤心。三皇兄刚好经过那里，见我一直在哭泣，便走过来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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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惊讶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好在很快有人解了她的困境。

“告诉我，他是谁？”

“你……你别胡来……”罗菲嫣吓得脸都绿了，宁阳再怎么不受宠，那也是堂堂公主，如果真的死在宫正司，她这颗脑袋肯定保不住。

宁阳将匕首收起，走到付明悦身前，眼里突然涌起泪水，半晌才道：“付姑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陷害你。”

“奴婢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宫正司，殿下至少要让奴婢做个明白鬼吧？”

“是……三皇兄。”宁阳低声道。

付明悦忍不住腹诽，匕首是这个时代人手必备的工具吗？之前她刺伤秦政用的是匕首，刚才严素盈要杀她用的也是匕首，现在宁阳威胁罗菲嫣用的还是匕首。

她还是个孩子，怎会了解大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莫非是有人故意挑拨？

宁阳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说道：“你若是不听吩咐，本公主便死在这里，你说，父皇会不会不理自己亲生女儿的死活，任由你们宫正司胡作非为？”

“他们抓了殿下最在意的那个人，是不是？”

“殿下，这里是宫正司，不是凝澜宫，还请殿下恕罪。”

“此处正在审讯要犯，不知殿下到此有何要事？”罗菲嫣的语气一点也不恭敬，不知是因为宁阳如今失宠的缘故，还是恼怒她跑来搅局。

罗菲嫣无奈，只得带领宫正司的人退到门外，只留下宁阳和付明悦在场。嘎肥油得了付明悦的命令按兵不动，只挥了挥爪子，又继续趴在地上。

宁阳的眼泪更加汹涌：“是的，他们抓了他……他现在生死未卜。”

她突然想起中秋家宴上，秦牧掷出酒杯救了宁阳，却因“当众失仪”被皇帝责罚，那个时候他连半句辩解也没有，原来竟是为了保护宁阳，以免祁贵妃和秦政怀疑她。

“之前不知道，来宫正司后想明白了。”

“从小母妃和皇兄就不大理我，后来见父皇宠我，母妃便将我作为争宠的工具，时常以我的名义请父皇到甘露宫来。我本以为，父皇是真的疼爱我，没想到他只是借我来安抚母妃，他们互相利用，当我是提线木偶一般……”

“这些事殿下从何处得知？”付明悦疑惑。

宁阳凄然一笑：“大概他们都觉得我年纪小，不懂事，便没有在我面前太过防备，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亲耳听到的。”

宁阳抹了抹泪：“那是我第一次和三皇

“你们先退下，我有话对付姑姑说。”

“是……是……”宁阳吞吞吐吐。

“那殿下跟清王又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才见过五公主殿下，殿下吉祥。”整齐的声音传来，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宁阳。

“奴婢想不出其他理由可以让殿下陷害奴婢。”付明悦平静的说道。

付明悦吃了一惊，她之前一直怀疑是秦放，宁阳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秦放又擅于伪装，被他骗了丝毫不出奇。她本想提点宁阳，让她看清楚秦放的真面目，谁知她竟说那人是秦牧。

小小孩童竟然气势十足，生生将罗菲嫣压了下去。

“你知道是谁在背后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