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越往后听,神色越发复杂,从最初得知自己有亲生子嗣的一丝惊喜,迅速转变为惊诧,最后阴沉着脸,转过头去,无比失望地看着韩?。
韩?不敢与韩侂胄的目光对上,道:“爹,他……他这是在瞎说,你别……别听他的……宋慈,你个驴球的,空口无凭,净在这里瞎说一气!”
“谁说我空口无凭?”宋慈道,“你杀害虫惜,逼死月娘,此事有两位人证,可以当堂做证。”
韩侂胄沉声道:“人证何在?”说这话时,目光依然盯在韩?身上。
宋慈转身面朝公堂之外,高声道:“进来吧!”
只见公堂外的围观人群被拨开,一人大步跨过门槛,走进了府衙公堂。来人身穿武学劲衣,却是叶籁。
“这位是权工部侍郎叶适大人的公子叶籁。”宋慈道,“叶公子,腊月十四那晚,你人在何处?”
听说是叶适的儿子,韩侂胄的目光终于从韩?身上移开,落在了叶籁身上。
只听叶籁应道:“那晚我在望湖客邸。”
“当晚你在客邸中看见了什么?”宋慈问道。
叶籁正要回答,韩?忽然道:“放屁!腊月十四那晚,望湖客邸哪来的你?”
“那晚我就在望湖客邸,”叶籁道,“只是韩公子不知道罢了。”
“当晚我在望湖客邸设宴,只请了史兄一人,何时请过你这个姓叶的……”韩?忽然念头一转,想起了一事,“那晚客邸里进了贼,偷了我一箱子金银珠宝,还在墙上留了名字,叫什么‘我来也’,莫非你……”
韦应奎听到“我来也”三字,神色骤然一紧。
叶籁朗声接口道:“不错,我便是大盗‘我来也’!”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顿时哗然。大盗“我来也”的事迹早已传遍临安,市井百姓交口谈论,都在猜测“我来也”的身份,有说是行侠仗义的大侠客,有说是身手矫捷的女飞贼,还有说是鬼神下凡显灵的,此时听说叶籁便是“我来也”,惊讶万分的同时,不由得议论纷起。
“我早就知道是你!”韦应奎指着叶籁道,“你之前被关押在司理狱中,张寺丞家却被‘我来也’所盗,你定然还有同伙。说,你的同伙是谁?”
叶籁却道:“只我一人,别无同伙。”
韦应奎道:“没有同伙,那张寺丞家何来第二个‘我来也’?”
叶籁嘿嘿冷笑一声,道:“你只当我被关押在司理狱中,却不知你手下狱吏收受钱财,深夜私自放了我出去。张寺丞家被盗,是我本人所为,无非是想让你们误以为‘我来也’另有其人,好将我放了。”
韦应奎道:“胡说八道,我手下狱吏谁敢放你出去?”
“你若不信,把你那个看守司理狱的外甥叫来,一问便知。”
“你是说冯禄?”韦应奎一愣。
叶籁听得四周议论纷然,环顾公堂内外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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