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宁淡声提醒她，凑近的时候带来凛冽气息，与雪不同。

“我的神啊，求你救我！”

是了，他们在一起。

愣是没有一张接吻的照片被拍到流出，陈泊宁反复求证：“真的没有吗？是不是被你经纪公司买下来了？”

少女峦树和外派到中国工作的俄罗斯人安东坠入爱河, 孤儿院长大的峦树无比渴求有个圆满家庭, 因此被安东哄骗着生下孩子。

“好吧。”

沈惊月释然点头，抚摸她的头发：“长大了。”

身在其中，无法不被感染打动，沈恩慈低头的时候切实体会到苏阿姨当年无数遍翻动圣经时那种无助，渴望被救赎的心情。

陈泊宁的书房里有一本圣经，被翻得很陈旧了，他也经常有无助希望得到拯救的时刻吗？

她永远不坠落。

她突然摘下帽子口罩喊他，陈泊宁转头看她，目光幽邃，如雾如渊。

这时沈恩慈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了，她回头，发尾被风扬起，虚张声势地摇曳。

“耶和华啊，求你起来！”

当年陈泊宁无可奈何的不辞而别，她只顾着自顾自生气，却没考虑过陈泊宁那时候刚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

陈泊宁很短促地笑了一声，快步跟上她。

连妈妈这么多年都没从中走出来，更别提陈泊宁当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陈泊宁。”

她扯下陈泊宁的口罩，垫脚吻了上去。

本打算就此回国, 却在登上飞机的前一夜, 女儿被人绑架杀害, 没有证人。

沈恩慈觉得他简直可爱死了, 哄着回答：“真没有, 就算有, 肯定也会先送到你面前去啊。”

那些痛苦的瞬间，她错过的那么多时光，沈恩慈转头看向陈泊宁，伴随圣歌，她温声开口：“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山谷，也不怕遭受伤害……”

“景元看起来不比我那个破经纪公司有实力多了？”

“我们就是在一起的，还和以前一样。”

旁边有信徒凄厉开口祈求：“救我的神啊，不要丢掉我，也不要离弃我。”

沈恩慈为难，因为王宇叮嘱过，电影拍摄至宣传期间，希望她可以少一点花边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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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姨刚去世时，他渡过了怎样煎熬的一段时间？

她糊弄回答过去, 陈泊宁听懂了, 没逼问。

“小口呼吸。”

“我们从没忘记过苏阿姨。”

她笑得极其艳丽张扬，语气也轻快：“被拍到就公开！”

缓过气来后陈泊宁问她：“被拍到怎么办？”

陈泊宁接受现实，斟酌片刻后问：“电影什么时候拍完？”

沈恩慈从爱里学会与爱人感同身受。

那陈泊宁呢？

沈恩慈安慰她。

不用说也知道，她一定是在遗憾苏京粤不在。

信徒等待上帝耶和华的救赎。

安稳平淡过了几年后，安东彻底消失在母女两的生命中，峦树不明白为什么, 历经千辛万苦到达俄罗斯后才发现安东早已结婚。

次年夏，电影《峦树的复仇》正式官宣杀青。

从此供奉彼此为神明，共度风雨，永不相弃，什么也不用害怕。

仰望穹顶之上神像悲天悯人，下面传教士虔诚地唱颂圣歌。

最后一天假期下午，沈恩慈陪陈泊宁去了当地很有名的教堂，满目色彩斑斓的宗教画和镶嵌画，珐琅彩孔雀石镶嵌墙壁，五彩大理石柱肃穆庄严。

小荷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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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泊宁微怔半晌，开口：“因为你与我同在。”

红场共度新年, 那么多人，多么镜头。

天边热烈绽开的烟火惊心动魄，橘红色的火光在沈恩慈潮湿眸中流转，欲语还休。

被隔绝在外的鼎沸人声烟火声，通通与他们无关。

腰间的手收紧，陈泊宁抱她越来越紧，低头回吻她，交织悱恻的呼吸急促。

接下来两天，沈恩慈和陈泊宁带着妈妈游历俄罗斯各景点，沈惊月对所有事物都感到新奇，有时候笑得很开心，有时候又莫名情绪低落。

唱颂仪式结束，两人坐在教堂中非常虔心地祈祷。

其实是在问她什么时候主动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