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一片寂静的素白。
“是呀是呀,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点都不专情。”
“——只有你才会觉得坐公交危险。”
她语气不耐烦道:“当然是坐公交。”
电话里,对方的声音忽大忽小,有些失真,她似乎往投币箱里投了硬币,发出“当啷”一声响。
冬雪夜。
受委屈了找爸爸妈妈不是理所应当吗?
大部分患者终其一生都无法治愈,病情严重到无法正常社交,就也没办法得到正常的婚恋关系。
文雅也呆住了,未曾考虑过这一问题。
电话挂断了。
徐献清浑浑噩噩地抬头,迷茫地开口,“不行,你一个人坐公交太危险了。”
柏恩刻意隐瞒了自己的那一部分,跟她抱怨。
柏恩坐在饭桌上,吃着妈妈做的饭,心中泛起一阵感动。
雪花密密麻麻、无声无息地落下来,那么轻那么缓,落在他的发顶、肩膀,落在他凝固的姿态上,落满他的眼睫,落进他无措的内心。
“……你怎么去?”
文雅盛好饭,坐到座位上,斜睨着看她一眼,“你们吵架了?”
文雅更惊讶,有些无心吃饭,搁下筷子,思忖道:“就我看,他不是个见异思迁的轻浮人。”
文雅不禁惊讶,又确认了一遍:“你是说徐献清?”
今年的雪,为什么是烫的?
徐献清正哄着崽崽睡觉。
文雅哼笑道:“你是我生出来的,还能骗得了我,快从实招出来。”
文雅低低叹息了一声,“恩恩,我明白你的想法了,既然如此,我会去打电话和献清说的,你们最好还是分居一段时间。”
才不坐他的车!
事实上,did患者在婚恋上一直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伦理问题。
_
“不,我一点都不喜欢。”柏恩斩钉截铁道。
柏恩将头埋进碗里,“妈妈,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柏恩立刻炸毛否定:“哇妈妈,你乱说,我才没有!”
小区室内暖气开得暖洋洋的,灯光雪光。
另一边。
“知人知面不知心,妈妈你又没和他住在一起,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她语速飞快,越说越气。
“我不明白,所以要你讲给我听呀,做妈妈的心情,你现在还不知道吗?”
真奇怪,她明明又没有怀过崽崽,但是她天天跟在她后面叫“妈妈”,她就真的愿意做她的妈妈。
果然,她自己过得好好的要什么男人?
文雅皱起眉,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几乎是哄着她,“我不清楚,所以你能详细讲一讲吗?”
她从来都把自己当成独立的人。
柏臣出去参加一个学术活动,得两天之后才能回来,故而家中只剩下文雅和柏恩两个人。
虽然没有外人在,但是自己感情上的事情,柏恩并不好意思直说出来,便支支吾吾道:“我感觉,只是感觉他对我有点意思。但是他不是都有心上人了吗,怎么还来撩拨我,这道德吗?”
妈家住几天。”
“妈妈,我才发现,他人品有问题。”
柏恩想早该这样了,忙不迭地点头。
可供参考的案例就更为少见。
柏恩用筷子夹了一颗晶莹的米粒塞进嘴巴里,恨恨地嚼着,知道瞒不了她。
柏恩想起她的小姑娘,鼻尖一酸。
文雅也有些犯难,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你,但你是我的女儿,我没有一刻动摇过。”
真是想不开!
母亲对女儿的爱是无限大的,但是亲情和爱情更是有本质上不同,爱情是狭窄的,小到只能容得下两个灵魂。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她眼神浮现出忧虑,“那你呢,你喜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