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移到旁边，看着齐瑄陌生又熟悉的脸，汾阳王妃才反应过来，起身行礼：“臣妇参见太

“去问问姜斤斤，太子殿下哪一日休沐？”

“王妃，”裴良玉拉住了想退后一步，给他们留出独处空间的齐瑄。

但她那时就给汾阳王去了信，怎么到此时，这个人又冒了出来？

齐瑄心里还醋着，抱着裴良玉不肯撒手，却已经能听进去话了。

裴良玉点了点头，索性没再提笔。

汾阳王妃看着牌位，怔怔的，连动也不想动。

这信纸本就被裴良玉揉过好几回，又被他这么一使劲，直接破了一个角。

齐瑄怎么想，裴良玉不知道，她这会儿，满心想着要问冯墨给个交代。

谁料齐瑄不肯安稳坐着，裴良玉挪多少他也挪多少，却不说话，倒把裴良玉给气笑了。

“姜内侍说，太子殿下正值明日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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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西贝货，又不是真的范文晏活过来。

齐瑄这才回神，看向裴良玉，眼中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等怒火过后，裴良玉想到了去年春里，新科状元跨马游街时自己看到的身影，果然不是眼花或者错觉。

汾阳王妃理智上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可看到这名男子，又生出些奢望，盼着这个活着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当初死去的，只是一个长相相似的人。

齐瑄没明白她的意思。

听得这话，齐瑄稍稍安心，却仍是从自己惯常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接坐到了裴良玉身边。

裴良玉将那封被她揉过好几遍的信推到了齐瑄面前。

裴良玉恹恹的看了他一眼，挥退了青罗等人，才问齐瑄：“你说这世上，怎么总有一些人喜欢自作聪明，又如此恶心？”

为举止，乃至于神态，都和范文晏相仿，甚至连字迹和出现的时间，都恍若范文晏再生。

“又不是没位置，来和我挤什么，”裴良玉说了一句，却也还是挪了挪，给他多留了些空处。

裴良玉直觉，这个人虽然出现在汾阳王妃身边，可说不准，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汾阳王府。

室内檀香盘旋而上，像是真能与神明沟通。

裴良玉与齐瑄进府时，汾阳王妃正呆在小佛堂中。但她难得没念进去经文，也没心思去捡佛豆。

晚间齐瑄回来，已听说了裴良玉问他何时休沐的事，又见裴良玉神色不佳，便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香炉后，摆着的，就是范文晏的灵位。

“坐好了，”裴良玉直接起身，按下了想再站起来的齐瑄，随后直接坐到了他怀里，“我看你再挪，连个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怎么揉成这个样子，”齐瑄忍不住露了笑，小心的将信纸展开，但没读上几行，就沉下脸，握着信纸的手，不自觉用了力。

温香软玉在怀，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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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熟悉的声音，汾阳王妃慢慢抬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慢应了一声：“是玉儿啊，你来了。”

“明日你若得空，陪我一同去汾阳王府可好？”裴良玉揉了揉太阳穴，咬牙道，“逝者已矣，我倒要好好看看，是谁拿亡者做文章。”

所以，汾阳王妃写了这封信，请裴良玉过府一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坐在桌案前，面对着信纸，无从下笔的裴良玉等来了青罗的消息。

何况，就算是真的也不怕，齐瑄心道，他和裴良玉是拜过天地，明媒正娶的夫妻，可不是汾阳王妃那种逼上裴家的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