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不外乎如此。
拔完这根针后秋月白松开了他:“好了。”
空气静了一会儿。
传闻里春风殿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陆绯衣是世界上最坏的人,明月夜是世界上最传奇的刺客——还是个大美人儿。
头。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陆绯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想问,却被秋月白拍了一下脑瓜子:“别动,时辰到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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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绯衣决定快速将这一茬放下。
嗯……
陆绯衣又问:“我的伤都是你处理的?说起来你还没有说这是哪里。”
他突然背过身去,闷声道:“我要睡觉了。”
他问:“这是什么?”
这么说。
秋月白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挑了挑眉将人掰了回来:“不许侧躺,要平躺,你的伤还想不想好了?”
陆绯衣:“命苦。”
“哦。”秋月白“呵”了一声,“苦着罢。”
秋月白平平淡淡的坐在那里,将这一切都收入眼中、茶底,然后一饮而尽。
他脖子一梗,肌肉都僵硬了起来。
“唉什么唉。”秋月白斜睨他一眼:“我还没累,你怎么累上了。”
……啊。
然后就见秋月白从陆绯衣的脑袋上拔出一根极长极长的银针——迎着阳光闪闪的。
阳光从窗户镂空处溜进室内,光束与尘埃在空中混合,屋子里有轻轻的药味。
只不过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女人……
其实他是被一个陌生人看光了。
树荫下,几碗茶,一群人坐着听说书,江湖只是传闻而已。
陆绯衣:“……”
“我不会医治人,只会杀人,你的伤不是我处理的。”秋月白将银针放在桌子上,坐了回来:“救人的地方当然是医馆,救你的人当然是郎中。”
嗯。
秋月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银针,你的命就是它吊着的。”
时光静好,什么江湖恩怨都被抛之脑后,此刻暂得一方安定。
于是陆大魔头又被迫躺回了原来的姿势,硬直直的像一条被腌了七八年的大咸鱼干。
身边,秋月白静静坐在这里陪着他。
心冷了一截。
看了就看了罢郎中看看也没什么。
往事如云烟。
而且刚睡醒,又睡什么觉。
——包括他。
陆绯衣:“……”
陆绯衣忽而想起在小镇上他与“秋月白”的第一次见面。
陆绯衣舒了一口气,想着还好不是要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