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无疑是绝对的,客观的,任何人都不能够将其否定的,而这种宁静的气质又赋予他更加有别于其他人的特点。
秋月白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打断他:“你也没必要着急反驳,我不在乎这个。”
秋月白挑了挑眉,也料到他大概会问这个:“你就关心这个?”
秋月白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顺手而已,救了就救了。”
“你觉得值得关心,那也没什么。”
有时候陆绯衣就老觉得,秋月白好像随时会就此离开——就好像他本就不属于人间一样。
“你们这些人,总是喜欢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别人身上,却不管别人怎么想……本质上你与时玄兰也没什么区别。”
陆绯衣下意识反驳:“他怎么能和我比……”
这时陆绯衣才咳嗽一声,慢慢的开口:“……你不是跟他回去了么?为何还回来救我?”
本就是陌路人,在乎你做什么?
他的目光往前看,落到了床前的那一张桌子上。
实在不像他自己。
陆绯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了拜访在桌子上的一把长刀。
顿了顿他又补充:“……而且,我骗了你。”
秋月白轻轻叹了口气:“救你是我的事,你没必要想那么多,能活着就已经是你福大命大了。”
“这个不值得关心?”
“这叫什么顺手?”陆绯衣道:“你明明可以离开。”
刀柄是黑色的,刀鞘也是黑色的,整把刀在低调中又透露出几分锐气,杀意无声无息的释放出来。
陆绯衣也明白了这个道理,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一股酸意不知怎么的从心底冒出,涌上心头。
空气静静的,阳光被镂空的木质窗户捏出来形成的光束从二人中间穿过,尘埃浮动在二人面前,让人不由得想到了在很久远的时候某位先贤在自己的名篇中的某句话,那些尘埃仿若星辰燃烧后陨灭的灰烬,伴随着阳光灼烧着人的皮肤。
“那是二十四桥,也许你见过。”秋月白淡淡的说:“我一入得意楼,时玄兰便开始为我打造这把刀,前几天他与我见面时又把它给了我。”
“你骗我的帐我会算,陆绯衣,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心肠好的什么大善人么?”
其实陆绯衣有些不敢问,但这种“不敢”和他平时的作风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仿佛坐在这的不是江湖第一恶人陆绯衣,而是某个不知名的普通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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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绯衣看见秋大美人无声的笑了一下,那一笑居高临下,虽然是笑却冷漠无比。
秋月白曲起指节敲了敲床,有些不耐烦似的示意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