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无数次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出来游玩且此时应该在回南边路上的谢蘅。
“另,立刻往京中去一封信请一道旨意。”
谢蘅话音一顿:“告知高嵛成,他晚几日出发。”
乌焰问道:“请何旨意?”
柳襄冷哼了声:“贪生怕死,怎配为一方父母官。”
“这……宁远微?!”
柳襄茫然的看看他,又看看谢蘅。
柳襄:“?!”
“是。”乌焰。
谢蘅淡声道。
柳襄的脸色霎时就白了:“世子……”
过了许久,柳襄才道:“这里世子打算怎么办?”
谢蘅轻轻勾唇,起身:“走吧,跟本世子去迎接新任县令。”
宁远微也是一阵怔愣后,道:“回世子,陛下派下官出任此地县令,且是密旨,不知……此为何意?”
是啊,溯阳府尹不应该为了几千两银子冒这么大风险,这其中怕还有更深的东西。
但对外他只是奉旨出巡,且去的是西边,查一桩走私案。
来人正是宁远微。
其实,宁远微自己也不明白。
谢蘅没有答她,直到她出了县衙看见门口的那人才惊愕的睁大眼。
柳襄一怔,猛地看向谢蘅。
谢蘅盯着他,轻笑了声:“如此,宁大人里面请。”
谢蘅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移开手掌,手心隐有几丝血,看的人心惊肉跳。
她万分惊讶的盯着谢蘅,合着根本没有什么先斩后奏之权!
他这才是真正的先斩后奏。
他只是在一个寻常的早朝后被陛下宣见,然后就得了这道密旨。
柳襄:“……”
合着谢蘅不知来的是宁远微?
前往平堰城接任县令。
乌焰领命而去。
“世子。”
谢蘅微微眯起眸子:“溯阳不是终点,恐怕也不止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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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宁远微刚进门,谢蘅却又驻足,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不过是想出来散个心,没成想在这里撞上一堆白骨,但如今我已是有心无力,这里的事就交给宁大人了。”
谢蘅目光上下一扫,意味深长道:“陛下竟派了你来。”
柳襄:“……”
“准备准备,明日启程。”
柳襄难掩惊讶:“新任县令,谁啊?何时的事?”
他看见二人亦是惊讶万分,但很快便冷静下来,拱手行礼:“下官见过世子,云麾将军。”
谢蘅瞥了眼她,皱眉:“不过是走的急忘了讨这道旨意,这么惊讶作甚?”
他还从没见过谁上任需要奉密旨的。
乌焰:“誊抄一份。”
宁远微郑重抬手:“下官定竭尽全力。”
谢蘅浑然不在意的翻转手掌,摆摆手道:“无碍。”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谢蘅能将假传圣旨这种事做的云淡风轻了。
宁远微亦是面色大变:“世子!”
他实在不明白陛下这是何意,问过后,陛下却说待他到了自然就知晓了。
柳襄一惊,忙扶着他担忧唤道。
柳襄更茫然了。
她实在不明白这新任县令为何会是宁远微。
“梁宇说,上头威逼利诱,他们不得不从。”乌焰又道。
“先斩后奏之权。”
谢蘅并未答,而是道:“我只是请陛下派个信得过的人来走这一趟,没想到竟会是宁大人,此地略微偏远,宁大人来此,委屈了。”
宁远微诚惶诚恐道:“下官不敢,能为陛下分忧,臣万死不辞。”
正在这时,长庚进来禀报:“世子,人到了。”
柳襄气的攥紧双拳:“为了这一千两,竟不惜葬送了三千余人!”
这里的消息按不了太久,他们得尽快赶到溯阳,但如今的县衙无人做主也是万万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