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再好看，也是个可怕的妖孽，只有哥哥才能得他几个好眼。

玉明澈乖巧的回答：“苏河离这里近，我便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

‘若是……我回不来了，尽量提前给你写信，若写不了，就让人带我一缕头发回来’

“杵着作甚，显着你高了？”

柳襄觉得，谢蘅不可能任由他这么闹。

谢蘅果断否认：“我没有想得到他的消息。”

但这人好像也有几分面熟，似乎在王府时见过。

许久后，才听他轻声道：“他说，若回来了，会给我写信。”

“游学？”

谢蘅：“学生财之道？”

这时，门也被推开，一身鲜艳的少年携着稍浓的香气进来。

期间，时不时偷偷瞥一眼谢蘅。

十七，小我两岁。”

至少，谢蘅应该是玉明淮很信任的人，否则不会放心将自己自小疼到大的弟弟交给他。

“后来啊。”

这时，玉明澈才飞快瞥了他一眼，而后微微一怔。

乌焰一一给几人舀茶。

“那后来呢？”

与在姚家时判若两人。

不知不觉间，他就要到十九岁的生辰了。

怪不得玉明澈这么怕他。

窗户传来轻微的响动，乌焰默默的开始准备茶具。

“不！”

谢蘅如今身边竟不是玄烛。

柳襄：“……”

柳襄见谢蘅神情有些不对劲，忙停止了询问。

“怎么来这里了？”谢蘅问。

一阵沉默后，柳襄又问：“那玉明淮如今在何处啊？”

玉明澈：“…是。”

‘因为若出了事，头发应当能有干净的’

柳襄问完这话，便感觉到谢蘅身上的气息低沉了几分。

谢蘅问话时，玉明澈下意识挺直背，眼睛也没有乱看，乍一瞧去，竟很有京都世家公子的风范。

玉明澈如实道：“去岁哥哥离家后，我便用哥哥的身份出门游学。”

柳襄突然有些好奇，当年谢蘅到底怎么管教过他。

少年慢慢悠悠磨磨蹭蹭的走到谢蘅跟前，方才说要来战斗的人，此刻恭恭敬敬行礼：“明澈见过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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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看他片刻，皱眉：“你熏的什么东西？”

敲门声传来，谢蘅已经整理好情绪，淡声道：“进来。”

那年的玉明澈十一岁，正是野猴子一样的年纪，弄得满身泥沟和汗回来，还想要滚他的榻，他便叫人将他扔去浴室好好清洗。

谢蘅轻笑了声：“自然是替他哥哥好好管教，几次后便听话许多了。”

这个人怎么越长越像个妖孽了。

她的直觉告诉他，玉明淮对于谢蘅来说绝不是无足轻重的人。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第一个朋友，若我回来了第一时间便给你写信’

玉明澈下意识道：“你之前不是嫌我臭吗，我这回特意熏了极其名贵的香。”

“正因此，他不服管教，不做课业，在王府里窜天窜地，气走了好几个夫子。”

“乌焰，泡茶。”

柳襄：“……”

没想到，这小东西记到了现在。

柳襄闻言便道：“世子一直在等他的消息吗？”

柳襄看向谢蘅，谢蘅面无表情的挪开视线。

茶香缓缓飘来。

‘你有病吧，我要你头发作甚’

玉明澈立刻便乖觉的坐好。

谢蘅又道：“冒用你哥哥的身份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