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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万年前的天降灾祸竟是人族有了长生的贪念，琉璃面色不由凝重起来，如此说来，鲛族还要感念自己的善心才能因而躲过天灾。

第三日午后，因着次日要启程，琉璃特意多教了嬴政几个招式。

从前，她总嫌生命漫长无聊至极，私心里也觉得鲛族是因善念而捡漏，可真的被外人言语点破，她却又心里膈应。这就好比，自己可以关起门来说道自己的缺点，却无法接受外人也那样认为。

“无论任何种族，都多少会有欲念，你不能一概而论，否决所有人族。”

“可有记住？”

的贪念。而你们鲛人族先祖不过是因为一时善念救了蝾螈族，才阴错阳差延长了寿命，严格说来无法位列神族。”

寂静黑夜中，一声长长叹息之后，复又归于宁静。

夜里，躺在榻上，琉璃心思烦乱，久久无法入睡。

思鸢明白她反应如此大，是因自己先祖曾经也是陆地上的人族，于是匆匆结束这个话题。

万年前，天降灾祸，人们拼死抵抗想要活下去之时，谁也不曾想到竟是因他们妄想长生而引起的。

“三日后，我来与你们会和，一起去殷都。”

他的过目不忘与聪慧，琉璃很满意，将剑递还给他，随口夸了句：“真聪明。”

“人族有人族的宿命… … ”

嬴政用力点头。

琉璃身姿轻盈旋转，施出最后一个略显复杂的招式后收起木剑。

琉璃蹙眉，原本略显稚气的面容因而平添几分戾气。

“少则十日，多则半月。”琉璃说着将装有几卷简策的布袋递给简兮，叮嘱道：“这期间，你不可懈怠，剑式要练熟，那些文章著作也要熟读，待我回来要检查。文中重要部分，我已全部帮你仔细标记，若是实在不懂，你就去请教燕太子，他年龄大些，懂得比你多。”

她始终无法理解，为何人族没有追求长生的权利，所谓宿命，但又何为宿命呢！

不待琉璃应答，她便化作一阵风消失了。

接过木剑后，嬴政没有着急练习，而是问：“你们何时回来？”

“无论如何，追溯你们的祖先，终究还是人族。”

见她不悦，思鸢似笑非笑晃动着六条雪白尾巴，声音柔媚调侃：“看吧，我只是说你们鲛人捡漏，你这就不高兴了。我们狐族被世人编排至今，若是计较下来，岂不是先气死自己。”

得知她是故意而为，琉璃面色缓和不少，但还是不甘问：“为何人族没有追求长生的权利？”

伫立在旁的嬴政，紧紧盯着她手里木剑，暗自记下那些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