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出了地牢。

孟刈一听，吓得面如菜色，磕头如捣蒜：“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陌衍埋首：“小姐恕罪，我不能……”

姜環看着他：“那你带我出去！”

外面响起脚步声，陌衍端着饭菜进来。

“小姐切勿冲动，陌衍放您走便是！”

姜恒看他衣衫整洁，看来并未受什么皮肉之苦。

陌衍没说话。片刻后说道：“小姐，景王蓄意谋反，已定了死期。新帝登基之日当众斩首，杀一儆百！”

“小姐！”

“他这是大不敬之言啊！”孟刈说道：“他的意思是说陛下是豺狼，身陷囹圄的他才是真龙天子，真是狂妄至极！”

李湛阴恻恻盯着他：“他的意思朕岂会不明白？用的着你自作聪明？”

陌衍和青儿大惊失色。

“王妃，你千万要冷静！”青儿颤声道：“别做傻事！”

姜環暗淡的眸子一亮：“他去救李澶了？”

孟刈将两人说的话一字不漏地禀报给了李湛。

“大公子入宫了！”陌衍说。

姜恒沉吟片刻：“我的事，就不劳景王费心了！”

“姜恒呢？”姜環问。

陌衍已然愣住了，哪里还敢为难她，只剩满眼的心疼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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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姜恒没有搭理。

姜環一夜未眠坐到了天亮。

门外，姜環向他致谢：“陌衍，谢谢你！”

“豺狼在邑龙在野，王孙善保千金躯……”李湛揣摩片刻，“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冲出去被陌衍拦住：“外面都是侍卫，小姐你出不去的！”

听他提到姜钰，李澶的心微微颤了下。转过身来说了句：“多谢！”

“她是我妹妹，便是我死，也不会让她有事。”姜恒一脸平静地问他：“你还有何心愿未了？”

李澶笑了笑，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孟刈，吟道：“豺狼在邑龙在野，王孙善保千金躯！姜恒，你既与李湛狼狈为奸，本王愿你最后能全身而退！”

“是……”孟刈连滚带爬退下。

李湛一脚将他踢开：“滚！”

姜環觉得胸中憋闷喘不上气。

乾元宫。

“你放心，钰儿很安全。”

“王妃！”

“……”

李湛冷眼瞪向他，孟刈吓得跪下来，“属下该死，这是李湛的狂妄之言，并非属下所说，望陛下恕罪！”

“那我就死在你面前！”姜環不知何时拔下那只青金石簪子，紧紧抵住脖颈，血珠子瞬间冒了出来。

陌衍露出一丝苦笑：“只要小姐觉得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