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觉得，这里，也许是一个很好的归宿，是他可以结束一切的地方。

那一瞬间，他像是熄灭了的油灯，像是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你……没走？”顾昀感觉，声音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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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川哄着顾昀去了卧室，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睡一会儿嗯？”

像是找不到灯塔的海上轮船。

他提着打包好的晚饭，愣愣的看着顾昀。

可现在，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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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他最后自私一次吧，让灵魂永远自由。

深吸了口气，顾昀觉得很抱歉，死在这里，也许会给当地人带来麻烦，可他，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顾昀之所以把这里当做旅行的最后一站，是因为荷兰是第一个同性恋合法化的国家。

他一下子的冷静，实则整个心都碎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裴川走出卧室，看着他关上房门。

在少年懵懂，在顾昀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是另类的时候，他了解到了世界上还有一个国家，同性相恋是合法的，不用看世俗的眼光，被大众所接受。

整个人，像是完全脱力一样，瘫坐在床上。

站在窗边，顾昀感受着夜晚的美景，看着运河上行走的船只，还有热闹的灯光与行人。

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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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让裴川心口发颤。

感受着房间的寂静，顾昀起身，站到床边。

顾昀今晚穿的很好看……

“我没说要去啊。”裴川把晚饭放在桌上，小声开口。“我只是跟你解释一下我和琳达的关系，我刚才已经联系了琳达的父母，也跟他们讲述了我和琳达所谓婚约的真实原因，因为琳达说，想要试着和我在一起尝试一年，如果彼此没有找到爱人，就是结婚，但我们约定的时间没到，我已经找到我爱的人了，所以约定作废。”

他本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狼狈又孤独的一生，可刚走出卧室的门，就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裴川。

顾昀点头。

荷兰的风景真好，有他喜欢的宁静。

他无数次幻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阿姆斯特丹的老城闲逛，看运河的灯光与夜景。

顾昀洗了澡，换了身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走出卧室。

这里的人好像酷爱自行车，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更多的是骑自行车上下班的人。

果然，太共情别人的人，只会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