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下是关皓脉搏的跳动。

黑瞎子充满占有意味的身体语言，个中深意，他已了然于心。哑巴张顶着张秃子的壳子从善如流的应付王胖子的鬼吼鬼叫，举杯遮掩间亦是平静的动了动唇。

关皓睫毛轻颤，呼吸微滞，眼底闪烁着无措的羞恼，目光交错几秒，匆匆地别开了眼。

“甭管有没有用，枪这东西不嫌多，能带的都带上。明天下去我打头阵，小吴同志跟在我后面，阿宁小姐你和张秃子教授走中间，少爷和黑爷在最后。

吴峫和阿宁都点头确认，胖子就寻思：“那海底要是有这种东西，我们得有武器，万一那水下古墓是海猴子的老巢，咱不是跑去送榨菜的？”

——“哑巴，这是我的人。”

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眸深邃，流动过一些怅惘，最终在所爱之人的眸光中找到宁静。

在推杯换盏、吵吵闹闹的一片嘈杂声中，哑巴张看清了黑瞎子的嘴型。

“哑巴，祝你长歌有合，独行有灯。”

——“恭喜。”

酒足饭饱，吴峫几人聊起了在幽灵船上碰到的海猴子。

他无声的动了动唇。

他想起过往见过的一个定义句。

抬眼间两人对上视线，鱼头锅咕嘟咕嘟的在中心沸腾，升起的热气让视线有些朦胧。

这句话出现的时机微妙又恰当，也正因此，他在关皓的注视中愣了一下。

黑瞎子伸手拿走关皓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坦荡受了一句恭喜，亦在心中回赠对方一句祝颂之语：

随即黑瞎子歪着脑袋低笑几声，手指明明安抚性的摩挲了几下关皓的脖颈，身体却微微凑近，在对方的眼里笑的暧昧又挑衅。

黑瞎子嘴角弧度上扬，眉宇间是蒸腾雾气都挡不住的桀骜，他的右手似乎只是无目的地下落，却肆意的搭在了关皓的后脖颈上。

长满鳞片的巨脸、比寻常人的头脸要大四五圈，绿色眼珠，行动迅捷。

就老实当靠垫，艰难扒饭去了。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他笑隔着血肉无法看见、贴着皮肤却宛然在目的，每一下心脏泵动。

黑瞎子倒是被蹭的微怔。

阿宁倒是有所准备，对大家说：“我们有考虑到这种情况，准备了潜水用枪，但是枪的体积很大，一次只能打一发，紧急情况下怕是也没什么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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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当即就大皱眉头，问：“操，还他娘的有这种东西？”

胖子倒是心态很好，一听有武器，一摆手就开始嚣张：

黑瞎子弯唇笑的放肆。

坐在对面的张秃子瞧见黑瞎子收回了倚靠着的手臂，又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关皓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