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散漫的目光刹那间炽热起来,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指尖婆挲在暗黄色的罗文纸上,道:“刘僖,找工匠做一个出来。”
小狐狸般的眸子倏然亮起,像闻到了鱼腥味的小猫,冲着那杯子就过去了。
也许又是因为谢谌澜抬眸,看到雕花门楣后探出来的那半个脑袋,便再无暇顾及其他。
——言有如是一物什,其内可注水焉,水温可自为控之。
两只手刚要触碰到那杯子便被谢谌澜捉进了怀里,杯子里头空空如也,别说酒了,连一滴水都没有。
精美雕花的烛灯缓缓摇曳,仿佛扇动翅膀的蝴蝶般翩翩起舞。
……
底下还有绘图和介绍。
刘僖欲言又止,“胡姑娘的病瞧着似乎又严重了……”
磨蹭很久,傅玉宁一咬牙最终还是决定穿了,没办法,自己的蓝朋友,自己不宠谁宠啊!
……
鸦羽般的乌发随着人的动作垂落,这件衣裳的领口处拼接了大片蕾丝,精致纹理与如雪般的肌肤相映,透露出一股别样的美感。
谢谌澜手中捏着那本黄册子,垂眸,上头的几行字引了起他的注意。
他手中捏了一只精致小巧的杯子,正是傅玉宁每日用来饮果酒的那只。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的声音太小,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而且他最近也没有再做那种回到现代的梦,估计也是回不去了,每次想到他都难受的想哭。
谢谌澜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犹如发现了惊天奇景,眸中炽热强烈的似能灼伤人,瞧他像猛兽瞧猎物的眼神。
幽暗晦仄,野性难抑。
谢谌澜莫名烦躁,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驱使他说不了重话,“让她先睡,本司明日再陪她。”
“陛下,过来。”
以酒作饵诱之,让身为酒鬼的小皇帝受不了一点。
有史以来,开天辟地头一回有人敢管到司礼监掌印大人的头上,可他又不敢不说,因为他十分清楚胡姑娘在自家主子心目中的重要性。
既然回应谢谌澜的喜欢是不可挽回的事,那就必须对人家负责到底。
看来是要对小皇帝动手了。
“胡姑娘方才招人来问,您今晚还回去吗?”
这个时代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他们有和现代相同的通道?
刘僖一眼秒懂。
他以为他是猫,实际上是被诱捕进笼的小麻雀。
说实在的,他长久跟在自家主子身旁也算见多识广了,可这回却生生被硬控了好几秒,“是。”
开口便让刘僖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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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中窥豹,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