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代表他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爹是枉死的吗?可为什么江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西南驻军里的人告诉我的。”
殊途却板着脸,含蓄地垂了下头,转身便拉着涂希希跨过了地界碑。
“别想得太轻松。杨天颖回京之后,一定会和文和帝说我们家的事。狗皇帝对我们家的事特别敏感。文官那边一定会得到消息。漳州这边也肯定会有动作。”
刘大人对这件事似乎特别乐观。
刘大人想了想,说:“我问一句,若是真的姑娘打算站在哪一边?”
殊途一听,神色不大好了。
姐弟俩站在那许久,涂希希忽然说了一句。
“另外,你们不能以卫家遗孤的身份前去。漳州之地对你们的传闻很不好,至今还有不少人卫希回来复仇的事捕风捉影,防得很紧。”
涂希希笑了起来,说:“忽然觉得事情也许没我们想的那么严峻,还是有些人站在我们这边的。”
他诧异回头看涂希希,视线深沉了许多。
“殊途,我一定会站在大人那边的。”
殊途稍停顿,片刻后失笑说:“还真是……”
涂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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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山野不如西南大境里的山高水深,盛夏时分却也草木繁盛。他们站在地界碑处,遥遥看到不远处低矮的山坡顶上,有两条人影立在长亭中央。
涂希希毫不犹豫道:“自然是站在小侯爷这边。”
刘大人对她提到这个名称颇为意外。
涂希希没忘记江行案子里,仅是因为空穴来风,就急着让傅辛尽快了结的文和帝,低声道:“我知道。对了,你回去之后,也不要分心想着要给我递消息。咱们都得心无旁骛。”
涂希希听出了端倪。
长亭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那是心虚。我就半夜扮成我爹去吓唬他们,让他们从实招来。”
之后他们便没再见过刘州府。
涂希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刘大人笑出了声,说:“若是真有用,那倒是不错。冤有头债有主,善恶终有报嘛。”
刘大人见她没说话,也不打断她思虑,只顾着自己交代事情。
殊途下意识
刘大人沉吟了片刻,忽然说:“严格上来说,我不算是旧部之人了。我这个人胆小怕事,不想牵扯太多。现在也只想老实本分地听小侯爷的安排,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
“不过小侯爷没有特别交代,你们应该事先做好准备了。我只是提个醒,不瞎操心了。今晚几位在这里歇一歇,明早我派人送你们出楚州。”
然而现实可没有如此简单。
殊途一脸肃容。
“你怎知这个称呼?”
涂希希直视着他。
第二日清早,刘州府派人将他们送出了楚州地界。临过地界之际,殊途扯了涂希希一下,指向不远处。
“现在的长亭势力分成了两部吗?”
刘大人笑了起来,说:“那我们就是一伙的了。小侯爷会安排妥当的。我们只要听从他安排的就好。”说完,他转过身,脚步看上去轻快了许多。
一行人走了许久,涂希希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和跟在她右后方的殊途说:“他们刚才拜别的方向,好像是漳州。”
涂希希看着刘大人转身要走,忽然站起来问:“刘大人您也是长亭旧部之人吧。”
大约是察觉到了他们。两人先后双手举起,做了个弓腰的拜别姿势。隔得远,看不清模样,姿态却饱含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