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不清的氛围里，混杂着海棠花的香味，风一带，花香似乎在他们之间流传。

她以前也幻想过或许，会出现那么一个人和她一起散步，那应该很幸福。

36

陈最忽然停下来，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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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倒是不在意，揉了揉小石头的脑袋，“现在天气暖和了，没事。”

小石头又勾住陈最的手，兴冲冲地，“爸爸，我们比赛赛跑吧。”

“妈妈，我喜欢散步。”小石头显然有些兴奋，他笑着牵起向栀的手晃了晃，小小的奶音。

趴在陈最肩头的小石头，揉着眼睛悠悠转醒，“爸爸，我们在哪啊？”

“那你当裁判”陈最说。

陈最轻笑，“怎么？怕我赢？”

“喂！什么啊，你还真答应啊，不行，奖励不做数。”向栀撇嘴。

陈最喝了杯牛奶，抬眼看了一下手表, “没睡好。”

小孩子精力旺盛，睡醒了跟猴儿一样，上蹿下跳。

向栀气得跺脚，“陈最，你……你……不要脸！”

她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看向陈最，两人视线相触，他认真地看向她。

和二姐一样，只不过二姐花粉过敏，出来的次数少了。

他的眼睛总是含着情，每次对视都是这么认真，让她有些不敢对视。

“不行，刚睡醒，闪汗怎么办？”向栀立马叫停。

向栀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

她微微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谁对柳絮过敏，也是二姐。

“什么没事，就……”向栀不依，可看到小石头眼巴巴望着她，她抿了抿唇，“跑慢点。”

小石头摇摇头，从陈最怀里挣脱。

“我喜欢散步。”

“我也喜欢。”向栀下意识地说，小孩子总是能软化你的心。

小石头已经被陈最落下一截，他跑的不快，但正常快走也是能赢过小石头的，可他丝毫没有慢下来的动作。

向栀只觉得心脏漏跳了一下，乱了节奏。

所以，后来她也喜欢散步，但总是一个人。

“向栀，天气好的时候，一起散步吧。”

有想散步的人，所以才喜欢。喜欢和那个人散步，一起牵着手，那一路都有说不完的话，就那样一直到老，会很不错呢。

“向栀。”

向栀暗喜，哼了一声，抱着双臂，下巴颏一抬，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睨着陈最，“你输了！”

钟妈见他下来, “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向栀暗骂他有病，又快步跟上。

陈最下楼时往向栀的房间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他无奈地笑了笑，才下楼。

气得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着急地快步往前走。

一阵风吹过，花瓣如春雨般在两人之间落下，是温柔的。

“你参加吗？”陈最问。

钟妈笑了笑，“可不像没睡好的，满面红光的, 昨晚回来，小石头那个兴奋劲，你也是, 倒是向小姐红着脸, 急匆匆地跑房里去了。”

小石头的话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默的氛围，向栀最先移开视线，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笑着看向小石头，“我们在散步，还困不困？”

陈最拍了拍小石头后背，“跑第一总要有奖励的吧？”

向栀能想象那样的画面，的确很幸福。

向栀切了一声，“我还没有怕的，只是你这样赢一个小孩，不光彩，你还要不要脸？”

向栀松了一口气，双手叉腰，放慢脚步，他还算是一个要脸的。

陈最笑着看她，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甚至耍赖皮，率先往前跑，小石头兴奋地喊着跟在后面。

她说完，低头跳过前面的积水，跳起来那一下，起了风，耳边突然飘过一个声音。

“我一向脸皮厚。”

“亲妈妈一下。”

向栀翻了个白眼，举起拳头，无声道，你要是敢跑第一就死定了！

小孩子人来疯，嗖一下，超过陈最。

向栀懵了一瞬，对上陈最的视线，她双手叉腰，“不行，我怎么成奖励了？”

马上快要到终点。

陈最沉默地看向她，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明明应该是散漫松弛的模样，可看向她的眼神认真深邃。

“不参加，我穿着高跟鞋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