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药性烈的很,这路上您不听劝阻服用一颗就已昏迷了半月。可不能再吃了。”
好在这东宫上下,都是自己的人。
周璟没问自己的病情,没有情绪的哼笑一声:“取纸笔来。”
疯子!!!
醒来再议?
他吃力的支起身子,期间扯到了伤口,也没在意。沉思片刻,手腕使不上劲儿,写出来的字不同以往的苍劲有力。
蒙时:……
他继续抱怨。
你要是两腿一蹬,彻底醒不来呢
现在还不忘说教他是吧。
可仍旧眉长入鬓,神韵独超。
可周璟却笑了出声,并不开怀,而是充斥着疯批的压抑。
“殿下。您……怎么都吃了?”
他眉头紧皱。
“信,你让寂七送出去。尽快。”
蒙太医这才闭了嘴,将桌上开药方的纸,连同沾了墨汁的毛笔送过去,也敛了神情。
皮肉被撕开,鲜血淋漓。稍一偏离,就是心脏。
蒙太医见他醒来,眼睛一亮,倒没在第一时间过去把脉,也没急着把周璟醒的消息放出去。
“本来就有伤,如今身子亏空的厉害,这再吃下去,只怕……”
没了药,只怕过不了多久,他就能下床走路了。
在所有人眼里,他是被伤的。
没说话。
他有没有告诉殿下,这次皇上火急火燎是赐婚冲喜了?
这三年,他瘦了,也黑了。
就见榻上一脸病态的男子,倒出两粒,他挑了挑眉,没有犹豫全部扔进嘴里,细嚼慢咽。
你要是两腿一蹬,彻底醒不来呢!!!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计划下他自己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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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苦。
等等。
而周璟只是随意的瞥他一眼:“还是改不了你这大呼小叫的毛病。”
周璟在斩下蛮夷首领头颅前,在他不可置信的视线下,带领对方那执着大刀的手,没有犹豫的朝自己胸口去。
他正想开口让周璟省着吃。
蒙时登时凝重。
许久没说话,就连声音也嘶哑。
“帝王一怒,我这会膝盖还疼着,可怜那张御医,七十多的高龄了,也一同跪了大半日。最后是让人搀着离开东宫的。”
溢满口腔。
蒙时服了。
“太医院那帮老东西不好糊弄。”
“只有两粒了。”
他服用的哪里是药,分明是毒。
蒙时咬咬牙,败下阵来,从怀里掏出药,犹豫的递上前。
醒来你就当新郎官了!
他耳边仿佛还有士兵的呐喊,战马的嘶鸣。
周璟身上的伤是真,而太医摸出来的脉也是真。
他们这位殿下,身体总是恢复的比寻常人好。嫌自己伤的不够重呢!
就听周璟吩咐。
他对自己一向够狠。
蒙时听的毛骨悚然,却又不敢多看周璟。
药劲很快,他眼皮越来越重,声音也越来越孱弱,却有夹杂的难掩的兴奋:“其余的等一月后孤醒了再议。”
周璟沉沉看着他。随即闪过嘲弄之色。
但仍旧很好看。
他躺好,还有心思打趣:“怪不得你父亲总说,你不够稳重。”
“让你准备的药呢?”
时间就在下个月。
一地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