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应该早点想到,在奉安城出来的人个个练就了睚眦必报的本事,关在笼子里面学会了撒娇的狼也是一头狼,是狼就是要喝血的。
权持季仔细想了想,可悲的是,他除了阳长之外想不到任何人。
因子虚没有一点儿愧疚的心思,成王败寇,怪得了谁?
权持季却当作没有看见一样,若无其事地拿起馒头,两口就下肚子了。
他长得高,吃的也多。
一般的官僚被关进大理寺听候发落都是没有特意苛责的,毕竟乾坤未定。
权持季这时候看向了铁窗,幽闭的空间里面不见人气,权持季在草垛子上面晃了晃腿,舌头頂了頂腮帮子。
权持季一声冷哼,却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该是有人用了大代价过来看望。
好一个走投无路因子虚,好一个合作,这家伙从头到尾就在包藏祸心。
权持季看向狱卒粗暴扔进来的薄粥和两个馒头,粥已经翻了,馒头落到粥里面,湿漉漉的,叫人很没有胃口。
因子虚对峙高堂,摆明了就是要把权持季锤进泥巴里面。
他本来就是冷心冷肺的人,所谓的合作也很难诚心诚意。
的神气,微微伸出自己的手,在只有权持季可以看见的角度,因子虚做了一个口型:走好。
因子虚啊因子虚,叫人锒铛入狱之后还过来假惺惺装什么好人。
他现在就想找一个人来杀了。
烦躁。
权持季几乎是要气笑了。
在权持季被押走的时候,因子虚和权持季擦身而过,权持季还可以看见因子虚嘴唇翕张:我会替你照顾好庄琔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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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持季几乎是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只见因子虚歇斯底里瘫坐于地,一把鼻涕一把泪:“今天有诸位大人在,沉今请你们做个主。”
什么时候,他也就成了这待宰的羔羊?
因子虚颤颤巍巍的手指头猛一下就指向了权持季,因子虚声泪俱下:“原以为大家都是浮萍,不曾和想我们权将军不曾惺惺相惜,还要三番五次害我性命,沉今虽然是罪臣之身,可沉今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权持季怒极反笑。
手指头黏糊糊的,权持季幻视到战场血落到他的手心,怎么洗也洗不掉,湿滑,腥臭。
因子虚带了帏帽过来,进了里面,满身都是清新的水汽,他没有叫狱卒打开笼子,可能也是怕权持季在他进去了之后就拉着他同归于尽吧。
此时任何的争辩都是无用功,权持季反倒是不说了。
推门进来的人叫权持季意想不到,是因子虚。
看来难以翻身了。
烦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