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眯起眼睛，那笑容甚至说得上是慈祥：“如今你们造反我支持，哪里还算得上是大启的王妃？”

因子虚：“……”

因子虚委屈：“早知她来了，我便不来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权持季拍了拍因子虚的肩膀：“还愣着干什么？”

只有自己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因子虚这才还神，也顾不上什么老牛吃嫩草占便宜了，立刻端端正正一个礼数：“谢王妃。”

老王妃好像是打趣一样：“原来这个逆子说他是个断袖也就算了，偏偏那么多世家大族的男孩子他都说不喜欢，来来往往熟络的也就一个阳长，害得我差点以为最后和他搭伙过日子的会是阳长。”

这可真是……真是，一屋子的造反命。

权持季：“怎么了？”

因子虚：“不敢。。。”

因老板默默转过身子和权持季咬耳朵：“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娘要过来？”

最后，他呆呆地看向权持季：“你也没说你家祖传的喜欢养私兵啊。”

“为什么皇莆七落会把人放进来啊？”

因子虚：“不敢不敢。”

“那？”因子虚知道老王妃在等他改口叫一声娘，可他那若隐若现的面子又在隐隐作痛了起来，只好说了一句：“那谢……皇太后？”

半陪嫁丫鬟裁叶默默出声：“皇莆七落从小就崇拜老夫人，毕竟老王妃是上阵杀敌的女将军啊。”

老王妃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因子虚的脑袋：“好漂亮的一只珊瑚钗，青丝白发卿长在，细水长流君不离。”

王妃哈哈大笑了起来：“怪不得季儿喜欢你。”

良人相视一笑，接着慢慢躬下身子，好像许下了最郑重的誓言：白首恩爱，不离不弃。

更叫因子虚震惊的是：战乱在即，皇莆七落那个多心眼子的竟然把老王妃带进来了。

反正他们是想要庄琔琔登上帝位，庄琔琔又是权持季的义子，老王妃是权持季的娘，四舍五入要这么说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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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礼毕，因子虚上下打量着老王妃，小肉在发抖：他只知道自己老牛吃嫩草，老王妃年轻的时候也是提刀战沙场的巾帼英雄。

因子虚愣了愣，然后继续愣了愣，久久不能说话：“你们……”

老王妃被他拘谨的样子逗笑，自顾自说着：“说来我也没替我们季儿下聘，既如此，我就随上三万精兵，望新人天长地久。”

什么东西？三万精兵？

照他和权持季的年纪，刚刚好：他白发了权持季还是青丝，这和讽刺因子虚老牛吃嫩草有什么区别。

因子虚：“？？？”

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