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
他在来回挣动,最后好像看到了什么,声音突然一低,满是祈求的味道:“夏……大人。”
在看到喻白川的那一瞬间,因子虚目眦尽裂:喻白川一身皮肤都是红肿溃烂,乱糟糟的白发已经失去了光泽,身子佝偻着,像一个白发老妪。
他看见了提上来的尸水,叫人作呕的味道。
万灸刑……
“老板……”
因子虚歇斯底里,终于如梦方醒:阳长现在在营帐里面,那喻白川的药呢。
夏桥看犬一样盯着喻白川,笑意歹毒而讥讽:“好白的皮肤啊,不知道出现密密麻麻针眼和脓包会是什么样子。”
他终于是怕了。
就是因子虚在凉都地牢里面吓唬知画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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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着针眼的身体会被泡在尸水里面发脓发臭,水里常常还有蛆虫钻入。
“你怎么来了?”
现在又提到万灸,因子虚哆哆嗦嗦,歇斯底里嘶吼,眼底都是猩红:““夏桥,你要干什么?”
最后喻白川不忍直视一般别过脑袋,笑的好惨:“还不如忘记我呢。”
喻白川被带上来了。
经历此刑的人,就像是活着的行尸走肉。
“喻白川!!!”
当喻白川看见因子虚的时候,原来空落落的眼睛突然就有了一点朦朦胧胧的光亮,原来行将就木的人鼻子一酸,露出了一副滑稽的表情: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嘴角却僵硬地咧了起来。
夏桥无辜的摊了摊自己的手:“无所谓啊,反正他死了,你活着依旧可以威胁权持季。”
因子虚的谩骂在舌尖百转千回却气若游丝,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他痛怕了,认命了:“我……去。我乖。”
“药呢,他的药呢?”
他们要完蛋了。
沈问为了叫他听话对他用了一次,没有用遍全身,只是在他拿笔的手上残酷行刑。
抖得就像是筛糠,那张虚伪笑意总是吊儿郎当的脸终于破裂了:“你要干什么?”
当晚因子虚哭得像一个泪人,这条手臂溃烂得不成样子,任凭沈问把肮脏的手放到他的口腔里面把玩软嫩的舌头。
偏偏……偏偏记得了,要羊入虎口。
用针在身上细细密密扎着小孔,浑身都鲜血淋漓,一点动弹就痛不欲生,有些针还忘了取出来,就留着皮肉里和伤口一起愈合,拿出来的时候要生生挖开皮肉鲜血淋漓。
问他:“夫子,饮春坊去不去?”
他这副鬼样子不可能是在好好吃药。
因子虚目眦尽裂:“你是要他死,夏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