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看着他难掩雀跃的眼神，直觉自己遇到了一个颇为棘手的对手，既然已经暴露给对方，索性他不再掩饰，但还是有几分无奈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先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并不是什么好的招数。”

那就是——维特根本没有来得及完成联盟侧的生物认证。

“但我不确定。”艾尔轻声道：“我可以提问吗？”

在其他人都离开以后，室内只剩下了艾尔和维特两个人。

他一瞬不瞬看着维特，片刻后道：“我在想，‘亲眼见到肃正者∑’究竟意味着什么。”

艾尔猛然抬起眼睛。

艾尔没错过他话语中那个模棱两可的“也许”，他迟疑了一下，而后选择了单刀直入道：“我看到了肃正者∑。”

与此同时，艾尔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白蒙坚打开联盟一侧通道时，使用的是石正荣的血。

了肃正者∑本身，就不会充当伯温森眼中那把被限制自由的钥匙。

“安斯艾尔殿下，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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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十分有耐心地等了几息，却发现艾尔的眉头越皱越紧，全然不复当时让除了他以外所有人出去的强势。于是维特轻轻敲了敲桌面，没等到艾尔的反应后，他慢慢开了口：

维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在听出来艾尔用的是一个陈述句以后，他看着艾尔，很缓慢的扬了一下唇角，而后飞速抹平，平心静气道：“我想你已经有答案了。”

维特对此不以为意：“我想我们已经谈论过这个了。”

事实上李登殊离开前还有几分隐忧，或许他也意识到了什么，不过艾尔那会正靠在桌边若有所思，而维特同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等李登殊阖上门那瞬间，整个屋子里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一样。

艾尔对此保留了意见，也对来历有几分怀疑。但代入到此时此刻，比起那扇门可以由既往所有认证者的血打开，艾尔更倾向于另一个思路。

看到维特条件反射抬眼看他的瞬间，艾尔意识到自己赌赢了。

“人各有自己的制胜之法。”艾尔道：“不论怎样的顺序，只要赢就可以了。”

“我，”艾尔看着他：“打开了那扇门。”

对这点他后续私下问过白蒙坚，但对方对这并不予多谈，反而是道纶给了他一个答案。石正荣死前他们意外获得了他身体上的一部分，最终放在生物培养仓中继续进行了保存和养殖，活性细胞的持续分裂和增殖，最终保存至今。

维特看着他：“安斯艾尔殿下，我想你没有忘记——你之前说了，这是一场谈判。没有交换，我也许不会回答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