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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脆弱病气的美，宛如瓷器一般易碎。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下，带着一份连他自己恐怕都没注意到的轻柔，问道：“你生病了？”

闻言，夜蛾正道更沉默了。

少年忽然咳嗽起来，右手握拳挡在唇前，黛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手背上显露出来。

他希望少年能知难而退，咒术师不是过家家，他带过几任学生，见证过太多心酸悲痛，实在不愿有再多的血液与年轻的生命被吞噬。

“我不怕辛苦。”少年认真的回道。

夜蛾正道：“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的健康情况，做咒术师会很辛苦？”

服务员在不久前便将点的咖啡与蛋糕上齐。

“嗯。”

“好吧。但我想说，成为咒术师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成为咒术师后你面对的世界会更加危险，你也许会死在咒灵手上，死亡距离咒术师并不遥远，甚至咫尺之遥。咒术师的责任也很沉重，别人遇到危险可以逃跑，而你不仅不能跑，还要冲上去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即便如此，你也想要成为咒术师吗？”隐藏在墨镜的眼睛锐利的看着少年，夜蛾正道语气郑重严肃的说道。

少年修长纤细的手指勾起咖啡杯的握柄，抬起放在唇边轻抿两口，然后将杯子重新放置回桌面，刚才沾了液体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配合上殷红的唇色，就像涂了口红。浓密的睫毛低低垂着，随着呼吸如蝶羽般轻轻颤动。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钢铁的意志。

“你未来是想做咒术师吗？”夜蛾正道试探的问道。

夜蛾正道哽住。

岂止是辛苦，怕是直接到黄泉报道。

ser面不改色的说道：“他们支持我的选择。”

“说起来你是俄国人吧？”

他的身形瘦弱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

是真心话，但就是真心话才令人心梗。

到时候再后悔已经晚矣，时间不会倒流，生命只有一次。

夜蛾正道没办法了，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说辞：“你家里人同意吗？”

“咳咳。”

“那怎么会想到来日本上学呢？”

少年矜持的颔首。

“全世界只有日本咒灵最多，许是如此你们国家有专门学校。”言下之意：别的国家没有。

这么虚弱的身体感觉都不用咒灵出手，自己就会倒下。

面对夜蛾正道的质疑，少年直直的望着夜蛾正道，那双坚毅的眼睛仿佛穿透墨镜，撞进夜蛾正道的心里。

“没有，是老毛病。”少年眉眼弯弯，语气温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