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林惊雨望着抵住她的男人, “我何时睡过去了？”

“你装得，很不像她。”

“嗯。”

“我不会告诉扬州刺史，也奉劝你一句与虎交易，终伤自身，况且虎皮真真假假，尚且不知。”

他声音沙哑, 皮肤滚烫, 像是一坛酒被情欲的烈火烘烤。

下一刻话被吞噬在唇齿里，他吻上她的唇，迫不及待品尝, 舔咬。

“你又中药了？”

萧沂缓缓睁开眼，眼前女子正擦着眼泪，窗外的风一动，吹拂起她额前的青丝，发髻上的流苏晃动。

他忽得捏住她的下巴，目光一寸寸扫着她的面容，林缘君脸一红，“殿下……”

又是女人哭。

“皇后？”

他开门大步离开，独留林缘君瘫在床上，紧掐着被褥。

她又道：“殿下，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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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林缘君端起银耳羹要走，她偏头瞥了眼坐在案边的男人，药起了作用，他揉着太阳穴，林缘君数到三时，他倒在桌上。

“嗯，狼心狗肺。”

“不必。”

昏暗之中，忽然一道低哑的声音，紧接着一只手圈起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扳过来。

他松开手，擦去指腹上的胭脂，起身道。

林惊雨背对着月光侧躺，一双眼睁着望床栏雕刻，她气得睡不着，辗转难眠，掐着被褥仿佛在掐萧沂的脖子。

“萧沂？”

“嗯。”

夜色漆黑，萧沂走出偏房，没两步扶住柱子，额头青筋暴起，密密麻麻布着汗珠。

林缘君瞳孔一震，“你……你没中药。”

“殿下喝了，就不浪费粮食了，臣女替百姓谢谢殿下。”

他凭什么这样待她。

一张化成灰她也认得的脸，在月光照耀下，格外清晰。

他望向远处已熄灭烛火的寝殿，艰难走去。

“若扬州刺史知道他的女儿行如此不齿之事，他会作何感想。”

“殿下困了，臣女扶殿下到床上去。”

林缘君一喜，连忙端过去，“谢殿下。”

“是梦？”

男人骤然睁开眼，眸如鹰，冷然盯着她。

“还好。”他喝完抬头，“你还不走？”

“谢什么。”

她伸手摸上他的衣领，洋洋得意一笑。

林缘君勾起唇角，她放下银耳羹，推了推萧沂，“殿下？”

骤然一只强劲的手握住她，指修长，青筋暴起。

林惊雨：？

“平时正眼也不瞧我一眼，叫我好生费心，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等到你和林惊雨生了嫌隙。”

她语气带着哭腔。

哭得也像她。

她今日的妆容打扮，像极了林惊雨。

他嗯了一声，却神志不清。

气到极致，她脱口而出，“萧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萧沂平静道，林缘君慌了神，“殿下在说什么，臣女听不懂。”

“方才。”

“倒生得俊俏。”

熟悉地窒息感袭来，在换气之际她捧住他的脸推开，“这不是梦。”

萧沂皱起眉头，“端来吧。”

“嗯, 不是就不是。”

“臣女想给殿下磨墨。”

林缘君吃力地扶起萧沂到床上，男人倒在床上，双眸紧闭，林缘君端详着男人的容颜。

萧沂没答，他缓缓爬起身，指腹揉额头。

一旁的女人忽然哭了起来，“殿下，臣女一时鬼迷心窍，只因太过喜欢殿下，还望殿下饶恕，不要告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