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轻咳一声,“我给你留了个皇后的位置,你来不来。”
她答应了。
她不耐烦道:“行行行,爱你。”
普天之下,还没有一个皇帝在登基之日,与结发之妻一道走上太和殿,她或许此刻该跪下来痛哭流涕。
愤愤咒骂他,咒骂到最后,她睡了过去,一直到夜里,她听见稀稀疏疏的动静,紧接着闷哼地睁眼。
林惊雨轻启唇:“废话。”
他爹的棺椁还在灵堂摆着未下葬呢!
说着他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她只能骂着,咬着他的舌头接受。
直至,萧沂登基前一个时辰,一身龙袍走到他们的小院子,把手中的凤玺塞给她。
颠簸之中,一双黑眸与她对视。
“多谢陛下夸奖。”
林惊雨骂道:“萧沂,你野狗啊!”
萧沂轻飘飘道:“无妨。”
张着嘴时,萧沂忽然停下。
暖阳下,一阵风吹过,瓣瓣梅花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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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沂不以为意一笑,“你方才不是骂过我了吗?我就是昏君。”
索性给她金银珠宝,她看了一眼,不再看第二眼。
他头戴珠冠,玄色冕袍拖地,金丝祥龙御飞腾云,长身玉立在院子里,望着躺在竹椅上晒太阳,抱着凤玺眼睛骤然一亮,又茫然看向他的林惊雨。
院子里的雪在阳光下闪着光,使得墨竹轩更亮,屋内光照下,每一处都无比清晰。
萧沂朗声一笑, “好。”
从晨间到中午,林惊雨极少有喘息的机会,筋疲力尽趴在床上。
林惊雨捶着他的胸口,苦口婆心道:“陛下,你才刚称帝,还有许多政务和先帝的丧事要处理。”
最后,他吻着她的鼻梁,“林惊雨,说爱我。”
这之后,林惊雨开始生萧沂的气,怎么也不理睬他,他一个皇帝亲手给她做菜做饭,她看也不看一眼。
林惊雨张着嘴一怔,“啊?”
她觉得她恨萧沂。
林惊雨觉得萧沂就是个昏君,才坐上皇帝就原形毕露。
林惊雨蹙了蹙眉,望着眼前的男人,晨曦的光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他的双眸格外真挚。
她把爱化作无数咬痕和血淋漓的划痕。
林惊雨摸上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神色感慨。
紧接着他转过身,径直走向她,将她抱起直往床上走。
从床上,到窗边。
他却逮着她使劲折腾,不休不止,像个不会疲劳的打桩机械。
他想与她一同走上太和殿,走上他们志同道合的权利之巅。
直至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你若实在感动,今夜与孤吃一顿饭报答也成。”
萧沂咬着牙,“林惊雨,你好样的。”
耳边是他的朗笑:“体现我有多爱你。”
“你这是白日宣淫,是昏君所为。”
他像是在骂她蠢货,林惊雨不敢骂他,只能望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在身后咒骂他。
他抬了抬手,等在院子外的侍女和太监纷纷走来,抬了一架华丽凤袍, 金丝绣凤霞帔,边上镶嵌白润的珍珠,底部还悬着两竖流苏, 华服上鸾鸟朝凤栩栩如生, 是权利与尊贵的象征。
侍女端着一顶凤冠上前, 九龙九凤, 金翠交辉,十颗夜明珠一颗不差在阳光下耀眼,
“是,我就是爱上了你的身体。”
她摸着凤玺,“不过,本宫的凤冠上要镶十颗夜明珠。”
就连他的登基大典,她都未去。
后来叫她搬去坤宁宫,不必等册封之礼,她犹豫许久,摇了摇头。
携手受万民跪拜。
说着就脱了外面的大氅,俯身吻上她的脖子,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肌肤,林惊雨抬起萧沂的脸,他的双眸已满是情欲,因被打断而不满。
“有病。”
你讲也白讲。”
“坤宁宫离乾承殿近,怕陛下太爱我的身体,半夜兽性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