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别开灯，会吵醒阿喆的。”

沈喆贴心地分享了自己的小玩偶，排成一排整整齐齐地，仔细那么一看倒还有点像是楚河汉界，沈银和陈寐各据一方，互不干扰地看着嬉戏玩闹的他。

“行吧。”沈银收回手，问，“他还压着你吗？”

“现在我抽出了。”陈寐小幅度地动了动，“你感受到了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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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关灯了？”沈银对着陈寐说道。

“他睡着了。”沈银突然开口，轻轻的。

一瞬间，敞亮的房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静悄悄地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陈寐无声回了一个好字。

九点缺一刻，沈喆乖巧地收拾好小玩偶，放在胸前平躺下来，“九点到了，我该睡觉了。”

收起手机的陈寐点了点头，稍稍挪了挪身子也乖巧地躺下，“关灯吧，我也要睡觉啦，晚安。”

大概是沈银定下的规矩，他已习惯成自然了。

血液流通不畅，时间一长就麻成马赛克了。

想了想最终还是被说服，轻声地回，“那一会儿再套。”

“手电？”陈寐担忧地问，“它应该不会很亮吧？要不我们摸黑……”

“嗯。那我们去那个房间。”黑暗中沈银努力辨认陈寐的位置，“要不打个手电？”

一会儿的事一会儿再说。

57错觉

不想惊扰入睡的阿喆，陈寐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小心翼翼，屏着呼吸向外侧动了动。

灯熄灭的同时，沈银轻轻地也道了一声晚安。

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手落在阿喆的肩膀处，刚才他一翻身整个都压住了。

知晓是三人睡一起，阿喆是最开心的一个，其次是陈寐。沈银的话，分不太清，勉强算得上开心，但也很平淡。

“阿喆抱我太紧了。”

安静片刻，陈寐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办？我好像动不了了。”

小孩子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二十分钟都不到，身旁的阿喆就睡着了。他蜷缩身子紧挨着陈寐，气流呼吸有规律地轻拂在他的手腕，实在是痒得受不了，他才轻声地抽开手。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噤声——阿喆蹬直腿，扯过被子猛地抱住他的腰。

“那…”沈银摸索着碰了碰沈喆，他一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另一侧，“那要不再等会儿？等阿喆完全熟睡了，我们再出去。”

“你等一下。”沈银慢慢起身打算开灯。

沈银眉头一皱，“什么？”

“啊？”几乎是压着嗓音，陈寐低声道，“我知道，但我好像手有点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