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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淮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在笑什么。

哪儿来的墨水

应淮抬眼问：“你有急事？”

“那是狗接的？”

“不然呢？”

谢祈枝体质特殊，比正常人更容易感染，感冒这种小病，别人不吃药都没多大影响，可换成谢祈枝就一定要用上抗生素治疗，进医院折腾好长时间，前些日子养的底子又该全毁了，变回白惨惨病恹恹的小孩。

他沉默半晌，忍不住说：“谢执蓝你要点脸吧，你弟弟就坐你旁边。”

谢祈枝眨巴几下眼睛，反对说：“我听见了。”

小唐老师从前门进来了，应淮随便拿本英语书装样子，低头和谢执蓝说话：“你昨晚打我电话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回过电话？”应淮说，“你真有事为什么不再打一次？”

谢执蓝好半天才止住笑，伸手捂着谢祈枝的耳朵说：“祺祺什么也没听见。”

“别找借口了，”谢执蓝头也不抬地说，“你就是不想接。”

应淮也意识到了，他对谢执蓝说：“小刀不是接通了最后一个，你之后就没打了。我手机丢给狗，除了去洗澡了还能做什么？”

他有些发愁，倒不是怕生病影响学习状态，而是担心传染给谢祈枝。

上主席台演讲的时候谢执蓝感觉喉咙不太舒服，回教室没多久，一摸额头，果然开始发热了。

谢执蓝也抬头看他，表情有点奇怪：“不算很急，我以为你会回过来。”

谢祈枝转过头看着他们，不懂哥哥在笑什么，怎么又跟自己有关系了。

“当时在洗澡，没看手机，睡醒才看到。”

“你只是在洗澡么？”

谢执蓝眨眨眼睛，看着应淮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笑了：“它没叫，它一直在喘。”

谢祈枝意外于哥哥肯定的语气，听起来应淮是个不接电话的惯犯，还很爱找理由，不是手机没电就是在洗澡。

意有人占了他的位置，可此刻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谢祈枝偷瞄他好几眼，也没等到他把自己拎起来赶出去。

九点半，高中部的开学典礼结束，学生陆续回教室。

“洗澡能要多久？”

谢祈枝听得一头雾水，怀疑他们俩在说的不是一件事。

谢祈枝从应淮的眼神里读出了“那不然呢”的意思，他问：“你觉得小刀会用我的声音对你说你好，还是我没事就喜欢跟你学狗叫？”

谢执蓝的表情更奇怪了：“我哪知道你要多久？”

应淮：“……”

“你都看到了不知道回一个？”

“我还以为你在l……”谢执蓝边笑边说，“搞得我懵了很久，还在想应淮什么时候放这么开了，真不拿我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