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颜时予扫了一眼卢卡的尸体，“他应该是后脑近距离中枪死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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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运输车送的就是江南星的尸体，想必宋景是特地找过来的。

宋景下意识将目光放到了运输的车内，想到之前的相处，鼻子一酸，眼前又有点模糊了起来。

颜时予回头，只见沈言正站在不远处，严肃警告道。

“你好，我是上边借调过来协助案子的专员。”颜时予礼貌介绍道。

颜时予强调：“但这个距离不太对劲吧？”

———

随后他示意了一下附近的警员，开始将尸体搬运送到车上。

沈言道：“第一批特警突击的时候为了确保安全，对于威胁目标都是直接枪杀，这里很多人都是中枪而亡。”

不过沈言很明显对他失去了兴趣，直接转身上了车，随着车辆发动远去，宋景站在原地一路目送着那辆车消失在视野里——

沈言瞥了一眼对方，淡声道：“要发车了，赶紧走开。”语气毫无起伏，甚至有些不耐烦。

这里不允许随意靠近，请你离嫌犯的尸体远一点。”

最后送走众人准备上车前，沈言听见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他循着声音走到一辆运输车后边，发现竟然是宋景。

“啊？”宋景愣了愣。

鉴证科，解剖室内。

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沈言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似乎有感而发，轻声道：“生死都是自己选的不是吗？”

特警应该不会在这个距离开枪才对。

宋景愣了愣，小心道：“你、你没事吗？”

第一批尸体已经被搬到了运输车上准备送到鉴证科，沈言作为现在的负责人和特案组的警员暂时告别，其他人见他这样皆觉得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陆陆续续安慰了几句，沈言没多说什么，一一应下。

在最后一刻他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沈言并不伤心，不是所谓的打击太大以至于无法反应过来，对方就是单纯的、一点儿也不伤心。

宋言在最后一刻的神情，莫名有些像当初他们在医院听到钟伟的话后，他流露出的那种神情，那种……居高临下的悲悯。

“专员先生，这应该不是你的负责内容，”沈言直接打断对方，态度强硬，“这是鉴证科该调查的事。”

沈言像是没听清，问道：“什么？”

沈言直接道：“请问有什么事？”

被发现的宋景一惊，赶忙抹掉泪水，有些慌张地看向对方。

一般特警击杀的都是那种不投降且有一定威胁性的目标，但卢卡这个距离……简直就像是站在身后几步远射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