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诺兰听到这句话却不敢苟同，说他无法共情也好，固执也罢，只能说即使经历再糟糕也不是对方报复社会的理由，他小时候的经历自认为也够惨了，连健全的教育都没经历过，但这不也没耽误他成长为了一个至少表面上看来三观还算足够正常，且懂得约束自己的人吗？

“所以你要达成理想就应该先把自己切除掉才对。”

小丑耸耸肩：“这句话我无法反驳，不过……”

他知道依照自己的格斗能力虽然在和像蝙蝠侠这类强者战斗的时候是属于难缠的类型，但也就仅限于不容易被抓住，能够自保，想要反过来抓住小丑就显然不太容易，尤其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还容易将对方放走，毕竟小丑诡计多端是出了名的。

他苦恼的说：“哎呀，过去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反驳，那确实就是我做的，甚至直到现在我也理解当初的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只需要糟糕的一天，最理性的人，也能成为疯子。”

只是对方唯独选择了去报复社会而已。

小丑也跟着停下来赞同的点点头：“想要让其他人也变得和‘我’一样，这确实应当算是一种报复和发泄的心理，不过如今的我已经改变了这样的想法。我觉得人类活在这个世界上，追求更高的幸福感是本能，而阻挠这一切的人，也是导致了那糟糕一天的人，才是应该被切除掉的部分。”

本还在友好交谈的诺兰却突然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他，冷冷的看着小丑，懒得再继续和对方废话下去：“你的花言巧语就到此为止吧，莱恩！抓住他！”

因为催眠的原因，他的想法发生了反转。

诺兰之所以会耐着性子和小丑一直在那里说话，其中之一的原因就在于此了。

诺兰“呵”了一声，也不再继续和对方动手了，而是停下来说道：“说到底你也只是在发泄内心的情绪罢了，不要说的仿佛你很无辜一样。”

往一举抹除。可诺兰又不是什么糊涂又好说话的人，就算是蝙蝠侠到他面前请他帮忙，别说会不会发生这种事，真的发生他首先也是要考虑这活自己能不能接的，小丑又算什么？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一道熟悉的矫捷身影几个闪现便出现在了小丑的身后，同时一双利刃也悄无声息的抵在了位于对方脖颈的动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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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小丑并没有恼羞成怒，也或许是对方并没有类似的这种情绪，闻言也只是用他那张红红白白绿绿的脸动作浮夸的叹了口气。

是利爪。

诺兰听到这句话倒是施舍的给了对方一个眼神，话语中隐含讥讽的说道：“我觉得你自己就很符合这个条件，因为你曾亲手为很多人创造了糟糕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