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眼皮垂下，沈知序摸出打火机和烟盒，偏头点了支烟。

或许是光线昏暗，男人那双总是霜雪般清冷的眼此刻泛着几分温情。

沈念舔舔唇，指尖在吊带裙边缘抓出细微的褶皱。

热水壶加热滋生出细微扰人的噪音，沈知序侧眸，用眼神示意她。

心脏急速下坠，答案似乎已然分明。

火焰擦出烟雾，他夹在指间，侧脸隐在袅袅上升的灰白里，脸部情绪被模糊。

转头，眸光清冷落在女孩凝白的面容，像是警告，“念念，记住我那天的话。”

跺脚，气闷得不行，生出娇蛮，“你连水也不让我喝吗？”

沈念仰头看着沈知序，男人侧脸隐在半明半晦的光里，眸眼微垂，鼻线挺拔，气质卓尘。

沈念听见沈知序语气干脆，嗓音徐淡，“没什么印象。”

说到这儿，沈念突然卡了壳，挠了挠脑袋，苦思冥想，“比如”

也浇熄了燃烧了两个多月的火苗。

又是这句，沈念在心底哼了声，看见沈知序的动作，又松出口气。

沈知序从柜子里拿出只热水壶，将矿泉水拆封倒进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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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终于想出个措辞，“比方说一些不符合我身份的事。”

指尖微动，喉结轻轻滚动了下，沈知序移开视线，“嗯。”

黑夜，寂静，似有若无的纵容，勇气萌生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二哥，”沈念此刻的表情称得上瞠目结舌，她转过头，看见沈知序往流理台走的背影。

心神微动，沈念轻唤，“二哥。”

似乎比这夜深沉。

“哦，这样啊。”

“算了，”沈念低垂了脑袋，语气悻悻，“当我没问。”

沈念闭了闭眼，一鼓作气开口，“我去年生日不是喝醉了吗，二哥你也在家，应该还记得吧。”

沈知序挑眉，神色淡然，好整以暇地问道，“比如什么？”

男人话音落下，顷刻抚平了女孩急促的心跳。

修长劲瘦的小臂越过她，拿走了里面仅剩的两瓶矿泉水。

将烟捻灭，沈知序转头，视线落在女孩乌黑泛棕的发旋上。

“我”

“那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比如”

脚步轻快地走到沈知序跟前，“知道啦知道啦，我会努力学习的，等高考出成绩那天，我邀请你去参观我们教学楼的荣誉墙。”

“？”

沈知序‘嗯’了声，敛眸，单手旋开热水壶按钮。

她的声音并不小，确保沈知序能在一片噪音里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