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音几乎同时落地。

“”沈念哼了声，“你就会拿母亲说事。”

沈知序掀起眼皮，要笑不笑地瞥她一眼，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夜晚冰凉的海水淌过礁石，声线带着天生的冷感。

“你刚才怎么不躲？”

“唔”

想逃离，又想就此沉浮。

“正好，你先出去，带她楼下玩。”

“二哥。”

“不要，”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小侄女的小奶音。

沈念哼地一声，“要去你去，我才不去，不对我负责，休想指挥我。”

“二哥，还不知道你刚才是不是初吻呢，怎么说都是你占了我便宜，如果你不想对我负责，或者我对你负责也行啊。”

一片寂静里空气逐渐变得浓稠，无数的暧昧滋生。

“小姑姑，我来找你玩啦，怎么都找不到小叔叔，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啦，奶奶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来啦。”

男人嗓音很淡，“穿好衣服，出门去接萱萱。”

听见她绕口令一般的话，沈知序捏了捏眉心，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你倒是挺会算，”

沈念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轻轻唤了声，嗓音绵软，充满依赖。

他没躲开。

这场对视被无限拉长，犹如电影里的慢镜头，呼吸都忍不住停滞。

沈念：“”

“沈念。”

冷玉般的颈浮起淡淡的青色筋脉，沈知序眼眸半阖，隐忍，“起来。”

很浅的平复呼吸声，男人声线紧绷。听出几分异常，沈念顿了下，有些不知所措。

女孩眸眼轻眨，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似的，鬼使神差地低头，在沈知序唇角轻轻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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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眸，给女孩整理散乱的裙摆，这种境况，姿态惯常的沉稳从容，游刃有余。

对此不置可否，沈知序单手扶着沈念腰，不由分说坐起来。

盏灯的房间内光线昏暗，他的眼睛真好看，像是水洗过的黑曜石，也像是夜幕中的星子。

沈念紧紧抱着沈知序，脑袋埋在他胸口，开始耍赖，“你刚才把我初吻夺走了，你现在得对我负责。”

“”

沈知序的唇好软，带着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薄温顺着那一瞬间双唇的贴合，一直传到沈念心底。

像是轻盈的羽毛拂过心尖，又像是冰川开裂，海水刹那汹涌而来，她整个人浸到里面，心脏剧烈跳动，呼吸停滞。

“你倒是挺会倒打一耙的，不如把母亲叫上来评评理？”

沈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