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景倚着床板，虚弱瘫坐在地上，上身湿淋淋裹着半透明白衬衫，乳尖又红又肿地挺立着；下半身两条细腿倒是安安分分裹在长裤里，裆部却是空荡荡的，露出一小截卷边的灰色内裤，还有被掐得青紫不堪的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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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没想到贺春景还有力气打他，更没想到贺春景还有胆量打他。

“哈，”周虎眼睛瞪得溜圆，做出很不可置信的样子，“我有什么好嫉妒的，你他妈算个屁啊？！”

贺春景奋力挣扎无果，反倒力气流失得更快，反抗了没几下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贺春景努力把两条腿合拢起来，让自己稍微体面一点：“别说是郑可乔，以后有什么张可乔李可乔都他妈没有一个人能看上你！因为你就是个只会意淫和眼红的废物懦夫！你一辈子不知悔改，一辈子只知道糟践别人，那你他妈这辈子就活该连个屁都不如！”

他的声音像把刀子搅进贺春景耳朵里——“全扒光了扔出去吧。”

周虎话说了一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贺春景攒足力气扇过来的一个巴掌。

周虎拳头捏得紧紧的，双目气得发凸。

“起来啊，我他妈叫你——”

“那你想过自己为什么连屁都不如吗？”贺春景或许是烧糊涂了，有些神经质地笑起来，笑了几声又被咳嗽打断，咳了好一阵才继续说，“周虎，你看着像条汉子，内里比谁都孬。”

“啪”！

被揍得进气不及出气多的贺春景忽然拼尽全力挣扎起来。

“……周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贺春景抬头朝上看，声音不大，但每一字都咬得很实，他尽量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虚弱，“还是说，你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嫉妒我？”

贺春景垂着脑袋没动静。

见他裸着身体蜷缩在地上，胸口拉风箱似的喘，一群挨了骂的人还不解气。周虎唰地开了窗户，单手拎着贺春景的头发，把他往窗口带。

短暂地惊诧过后是山呼海啸席卷而来的恼怒，所有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然后他伸出手，在空气中点了点周虎身后的几个男人：“你，还有你……你们全都一样！”

周虎笑吟吟蹲下身去，哥俩好似的拍了拍贺春景的肩膀：“都穿戴利索了，走，哥哥送你出门泡小妞去。”

说罢，周虎牵头，一群人七手八脚连打带踹地把贺春景剥了个精光。

周虎见他这副凄惨样子，冷哼一声，叫人松了手。

周虎黑着脸，从鼻子喷出个冷笑来：“骨头还挺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水泥地面冰冷，他烧得滚烫的身体贴在地上，痛得像滚钉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