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高抬贵手!

戴文：现在你脸红了，又是怎么回事?别低头，看镜头。

乔安：下了会和你说。我现在要认真听讲了。

戴文：行了，路易给你讲了什么八卦?说来给我听听?

乔安：我没有傻乐。

戴文：不好好开会，一个劲地走神，这不像你啊。

乔安有些吃惊。她自认为自己算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过是在屏幕上点了点戴文，真的会有这么大的表情变化?

如果没有昨晚那事，她肯定也会去找戴文八卦一下。戴文在八卦方面沿袭了尹荷的优良传统，天下八卦，无所不知，讲起话来更是妙趣横生。

雪绒花项目的管理层尽调会议和其他项目差不多，又臭又长，遇到关键问题总是因为无法深入讨论而跳过。第一天议程结束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乔安走出办公室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戴文在她办公室门口，低着头徘徊。

戴文：?

戴文：得了吧，你开着摄像头，我都看到了。

戴文：你怎么把摄像头关了?这多不礼貌啊!这么多人在线上看着呢!

戴文：你傻乐什么呢?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在 zoo 会议界面上点了点，看到了也视频拨入的戴文。戴文一脸严肃，正襟危坐，完全看不出来正在和乔安交换八卦信息。

戴文：你怎么不说话了??

乔安：我没看你

戴文：好嘛，你也没有脸红。我又是诓你呢，看来这次你学聪明了。

和乔安吐槽着项目上的一些八卦琐事。他消息灵通，在座的几个投行的 d 和律所合伙人的一些丑闻轶事，他似乎全都清清楚楚，乔安听着这些八卦，实在是忍俊不禁，很难控制自己的表情，只好拼命地进行表情管理。

戴文：没有，你面如止水。我逗你呢。

乔安默默地开了门，戴文跟在她身后走进去。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对面站着。戴文穿着还是白天那一身，西服革履，甚至连领带都还规规矩矩地系在脖子上，比平时看上去还要道貌岸然。

戴文：和路易八卦那么开心，看到我就要专心听讲了?

戴文：乔安?乔律师?

戴文：胡说，你表情都变了。

乔安：是我不对。路易在和我八卦威廉程的感情史，我实在控制不住。

然而现在和戴文的关系，似乎亲近又疏远她难以拿捏尺度，所以不敢贸然行事。

正胡思乱想，她的 skype 图标亮了亮，新的消息进来，是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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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好啊，两个美国律师，居然没一个好好开会的。不怕我给尹律师打小报告吗?

乔安：这你都能看出来?

戴文：没想到你真的在偷看我，好一出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