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毛琳听后恍然大悟，估计她现在正在努力地拉项目。她在约我一起吃饭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前途也很光明。毛琳帮她补充。

乔安和毛琳与他们交换了名片。恒睿是国内一家规模很大口碑也还不错的律所，这两年与一家香港本地律所联营，进入香港资本市场。尹荷的名片上写的职位是管理合伙人和资本市场负责人。而戴文的名片上 title 也是合伙人。乔安不禁笑了，戴文这狗逼，真是会给自己争取好处。她抬起头，对上戴文的眼神，揶揄道：戴趴。

没错。乔安笑道，每天都可有奔头了。

一桌人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就随意起来。尹荷叫服务员上菜，对毛琳说：我随便叫了几样菜，不知道符合不符合你的胃口。

她没有直说，但是肯定是想试探一下。毛琳说道，我估计她现在挺难的。

乔安微笑地看了毛琳一眼，道：还不错，虽然比较忙，但是业务都很有意思。

权力是双刃剑，顺风时高收益，逆风时高风险。它最大的问题是哪怕是尹荷这样的人也很难掌控。在尹荷家人得势的时候，人人都说尹荷依靠背景上位，虽然她自己的能力也很强，却完全被权力的光环遮盖。而在她家人失势的时候，又很难再靠自己的努力回天。

尹荷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觉得你原来在 ab，有点被埋没了。毛琳是谢莉的师妹，她当然不可能当面说谢莉的坏话，只是说：国际律所的运营模式，一直有不合理的地方。我感觉对大中华区的业务而言，其实在很多方面是水土不服的。

我知道。乔安把尹荷的背景和事迹总结了一下，三言两语讲给毛琳。

行啊，我也好久没见过她了。乔安不禁好奇尹荷目前的状态，她约你吃饭是想 pitch 做咱们的律师?

她这话说得随意，但是乔安知道她肯定早就把毛琳的喜好打听清楚，投其所好。上了菜，毛琳果然赞不绝口。一阵寒暄后，尹荷忽然对乔安道：乔安，好久不见你。你在星天还好吗?

戴文大大方方地笑了笑，道：按照普遍规则，我是不是应该说叫我小戴就好?

你好，我是恒睿香港的尹荷。

你好，我是恒睿香港的戴文。

尹荷约毛琳去吃一家茶点。毛琳带着乔安走进包厢的时候，尹荷和戴文已经等待了一阵。见她们进门，尹荷和戴文都站起身来，递上自己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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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后，毛琳把乔安叫到茶水间。她问：恒睿香港办公室的新来的合伙人尹荷你听说过吗?好像也是从 ab 出来的，原来做资本市场香港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