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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迈出一步，又停下。

嘤嘤嘤

云锦挑眉看着他，没有了冰绡，他只能看见萧珩的魂光。

“嗯？”云锦已经穿上了衣服，看他不说话不回答，又问他。

被黑萧蛊惑的神志彻底清醒了，想想他刚才对师尊多么大不敬，他忍不住想师尊叫住他，是不是想罚他。

不，只要是师尊给他的，即使是惩罚，也是甜蜜的，开心的。

热水用法术维持住了温度，朦胧的水雾半遮住云锦的脸，犹如雾里看花，看不真切，还想更加靠近。

想明白了那两道血痕是怎么回事后，云锦笑了一声，“多大出息，有什么不敢看的。”

幸好这时候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

“你没事吧？”

这些水珠……应该是浴桶里的……

云锦想直接站起来穿衣服了，也不管面前的萧珩了。

天呐！他看见师尊站起来，随着浴桶里的人的动作，有水珠溅落在外，他急忙转过身。

萧珩锋利的眉骨被汗水打湿，笔挺的鼻梁又坠下一颗汗珠，他还在和另一个声音作抗争。

他想说，我想……你。

萧珩停下来，既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是从浴桶里溅出来的水珠，和一片触感柔软的花瓣。

他开始担心他徒弟了，龙不是正常龙的样子，人也不是正常人的样子。

萧珩缓缓转过身，准备面临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然后他睁开眼睛，云锦就站在他面前，一身素净白衣，还未干彻的墨发打湿了外衫。

萧珩伸手摸了摸脸，觉得脸上有点湿，除了汗水，还有别的。

萧珩还在往外走，人呆呆的，走路也走得跌跌撞撞。

云锦：？

云锦戴上了冰绡，终于能看清了这个世界了。

那个字他说不出口。

他看到徒弟湿漉漉的脸上顶着一片红艳艳的花瓣，鼻子下两道血痕，像个傻子一样同手同脚地往外走。

他的眼睛恢复一瞬间的清明，“我……”

最后，他撩拨着浴桶里的花瓣，问萧珩，“有什么事？”

一条黑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的小黑龙，正吐着舌头呆呆地看着他，两只小龙爪茫然地举起。

似乎还带着师尊的体香……

“站住！”

不管师尊想怎么罚他，他都愿意。

可下一刻……

花瓣一定是……师尊身体接触过的……

想他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师尊，不就是当着未来道侣，也是徒弟的面穿衣服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穿衣服，还是先让萧珩说完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