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咔咔的声响，就连我都没有想到，自他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会这样愤怒。

他是出生在玛利亚区的孤儿。

但李哲的却是真的。

最初我心急，听得是不那么仔细的。

似乎陷入了某种两难的抉择，李哲开始沉默。

我的身份是假的。

“你是不是很生气？”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去外面吧，这里面，太压抑了。”

“……好吧，但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算我求你，好吗？”转过脸，平日里李哲看着，不像是那种会请求别人的人。

一开始他就没有向李哲隐瞒身份，从不以长辈自居，老师只是给他吃给他穿，让他跟他躲在同一个屋檐下。

并没有被送去孤儿院，他的老师收养了他。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就算再生气，就算现在去沈家，楠楠也不可能还在那里了。

“好。”其实到此时，我的心情已经平复了。

于是此刻，当他乍然间这样说，便会令人觉得十分严正、难得。

是被老师捡到的孤儿。

“这种问题，你要我怎么回答你？”

我分明感觉，这场对话持续的时间很长，但目及室外，却发现街道仍是明亮的，夕阳的余晖还没完全散去，只是路灯已经积极地亮起，将整条街道，照得空旷而绵长。

“所以，为什么？”

“他现在在哪？”

，回过头，这次他的眼中，显露出了一丝荒凉，“这也是莫尔告诉你的么？”

老师就是老师，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

“不用。”重新在我面前站定，李哲低头，在此之前，我从没有在这个beta的脸上望见如此痛苦、甚至卑微的表情，“他说的都是真的。”

李哲给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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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语速足够慢，听着听着，便也令人静下心来了。

“他没有直接提起你，只是我想到了这一层，当然，如果他信口胡诌我会揍他……也会揍我自己。”

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在我醒来的时候，叶瑰穆给我这幅oga的身体捏造了一个身份，说我是来自玛利亚区的孤儿。

老师名叫李璧和，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落魄贵族，父母去世后财产被alpha的表兄侵占，于是为了生计，他只能拿起画笔，成了一个怀才不遇的穷画家。

“……”

我不急，我就站在原地，就那样一直等着他回答。

自然了，李哲也不被允许叫老师“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