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从前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听到周围人无心的夸赞，说什么父子俩的眼睛长得真像，是会惹女孩子欢心的模样。

“我听说，教学楼下的那个雕塑，就是艺术学院的校友捐赠的，”张忆采似乎知道许多，“还有音乐学院的新录音室，也是一个前辈出资建设的。”

正这时，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一众人从舞台另一边上来，各个西装革履，几位女士也穿着漂亮简单的纯色长裙，十分光鲜亮丽。

组织者将他和张忆采带到一众学生队伍里，让他们换上统一的红马甲，肩上挂着绶带，在领奖台一旁排队等候。

梁思眠抗拒这句话，也不喜欢摘下眼镜拍照，只恨自己不能将眼睛剜掉才好。

梁思眠点点头，把眼镜摘了下来。

“都拿稳了，待会儿上台递完奖杯先别走，要和前辈们合影！”

梁思眠跟着同班的张忆采往颁奖台上去了，他望了一眼台上坐得整整齐齐的领导，除了带他的李教授，一个也不认识。

梁思眠跟在张忆采身后，一手握着奖杯，另一只手持着还未打开的证书，盯着脚下的台阶，小心往台上走。

台下的掌声密集而热烈，似乎化作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

几位领导讲完话，组织人便来给一众志愿者颁发证书与奖杯。

“上台的时候摘下来就好，”张忆采小声安慰道，“待会儿要是实在看不清，跟着我后面走。”

颁奖台离台下大概一米五的高度，梁思眠看不清，视线中只有一群黑乎乎的人影，连男女都分不出。

梁思眠不感兴趣，随口应了一声。

梁思眠一愣，没反应过来。

没有眼镜的遮挡，他总是觉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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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乌泱泱的全是人，台上的校长开始发话，说了许多新校区建成不易、对未来的展望、又衷心感谢了为学校大力出资的校友。

组织人一路走到最后，视线落在梁思眠脸上，忽然道：“同学，你能不能把眼镜摘一下，颁奖最好不要戴眼睛的。”

操场上已经搭好了颁奖台，草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折叠椅，学生代表和师生们陆续入场。

“今天听说来了好多校友，”张忆采站在一旁说，“有的现在是集团的老总，还有的是大领导，都给新校区捐了好多钱。”

视野立刻变得模糊起来，梁思眠心中涌上一股不安感。

组织人催促他们赶紧往台上走，梁思眠握着奖杯，手心莫名出了汗。

趣，但不知如何推脱，只好答应下来。

“哇，居然有这么多人，”张忆采小声说，“你看，最后面那个学长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