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4. 11th act-惊喜(2/7)111  我遗落在一九九八年的ai情碎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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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费烈德里希是十九世纪浪漫主义画家,而《云雾上的旅者》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原来孟珊大学时念的是美术系,主修艺术史,尤其是文艺復兴时代更是她的强项。

&esp;&esp;「就是科技新贵的意思,整天卖肝啊~」

功了就直接抱下山泡温泉,如果残念…嗯~也不会拖泥带水就是。

&esp;&esp;「喂!你们两个还没讲够啊?该不会是来卧底的吧?」

&esp;&esp;「怎么了?该不会我让你想起前女友吧?」

&esp;&esp;在眾人步步进逼的目光下,我们两人亦步亦趋地朝军舰岩的船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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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像喔…旅者……好像喔~」这时孟珊嘀咕了一句我没听清楚。

&esp;&esp;「蛤?」

&esp;&esp;「浪漫主义?」我对于绘画的认知十分有限,大概只分得出《凤凰神鸟图》和《小鸡啄米图》有啥不同,以及何者

&esp;&esp;「不是啦!刚才太伤眼力,得多看看绿色,让眼球恢復疲劳才行。」由于她碰巧穿了件亮绿色的外套,无意中的一句双关语,让她笑了出来:「你好,我叫孟珊,请多多指教。」

&esp;&esp;我顿了顿,并没有说话。

&esp;&esp;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位仁兄说要演唱本团团歌,令眾人充满期待,轮到他时,他spy《哆啦a梦》里的大歌星,用爆炸力十足的歌声震撼全场,果然没错,他唱了张震岳的《分手吧》;只不过,他唱着唱着却开始哽咽,团长一看气氛不对,便再次衝出,进行第二轮的黑特喊话,其他人纷纷跟进…

&esp;&esp;到了告白悬崖,板大一马当先为团员表率,只见她怀着满满的黑特原力,在台北盆地的边陲高喊xxx去死,团员们士气大振,一个个站上去火力全开、声嘶力竭地发洩满腔热血青春,至于喊话内容涉及隐私则不一一细表。

&esp;&esp;基于这正当到不行的理由,眾人决定反其道而行、直捣黄龙,在告白悬崖上必定能将单身狗的怨恨脑电波增幅到最强,以便覆盖整个台北盆地。想想也有趣,于是我就这么跟着一伙素不相识的人,一路使用「眼神杀」朝军舰岩前进。

&esp;&esp;「那女朋友呢?」

&esp;&esp;「彼此彼此~我也没交过男朋友啊!」

&esp;&esp;于是,孟珊和我就在板主大大的精神喊话中,一边走、一边继续相互指教;她小我差不多三岁,在板上的id是jollyjolly,毕业于师范学院,目前在小学担任班导师;我则告诉她我的名字、id、星座和毕业学校,之前在科学园区当了两年左右的有偿器官捐赠人,现在回台北担任环保基金会的研究员刚满一年。

&esp;&esp;她愣了一下,说声「也没有」,随即噗哧一笑,那个在冬阳里挟带的笑顏,又是天蝎座、又是老师,让我心扉深处的影子再度闪动,随即隐没,当然。

&esp;&esp;「爱说笑,我母胎单身啦!」儘管孟珊也不是我的守誓对象,但我并没有骗她。

&esp;&esp;我们两人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迟缓却无可逃避地向发表台移动,我对孟珊示意女士优先,她小声告诉我,今天只是单纯想跟团登山踏青而已,希望我当仁不让,我再度低声表示台词还没想好,所以小姐你先上我后补,然而孟珊窘到不行,希望我拿出绅士的风度帮她顶一下。

&esp;&esp;「孟珊老师,你为人师表,随便说点什么吧…」

&esp;&esp;那一刻,我彷彿蒙受天啟,这样的肢体语言和画面,脑海里就只有一句话──

&esp;&esp;孟珊发表了不知所云的宣言后,便将双手随风展开,宛若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鸟,这时一阵强风吹过,孟珊有些重心不稳,站在她身后的我赶紧用双手扶住她的腰,而孟珊并没有拨开我的手,而是继续她无以名状的飞翔。

&esp;&esp;孟珊往后一仰笑出声来,毛帽掉在地上,我上前一步将它拾起,她顺手接过:「天蝎座。」

&esp;&esp;这位女生戴着红色毛线帽,一手拿着登山杖,一手拿着看起来就很专业的单眼相机做环拍,当镜头转向我时,看到我摀着脸便放下相机:「不好意思,你不想入镜对吧?」

&esp;&esp;我赶紧解释:「其实喔~我觉得感情这种事…」板主伸出一隻手使出黑特原力掐住我的咽喉:「欸~你是张爸上身喔?不要推託了,两个一起发表啦!」

&esp;&esp;也许是用眼过度的关係,最后一段山路,同行的有不少人和我开始按摩自己的顏面和太阳穴,而我就在指缝间的空隙里看见了孟珊。

&esp;&esp;「想脱团,没这么容易!」

&esp;&esp;霎时间,军舰岩幻化为《铁达尼号》的名场面再次衝撞爱情冰山,不过这次只有脑子进水,因此得以执意地继续向前航行;我就这么牵着孟珊的手,在团员们关爱的眼神注视下,开往通向幸福的首航。

&esp;&esp;突然──「喂!那边的,角落那两个还没喊吧?」一声吆喝把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与孟珊的「多多指教」好像也太多了点。

&esp;&esp;山风吹拂,我看着长发飘动的她,心里闪过一个影子。

&esp;&esp;「ifyoujup,ijup」我喊了出来。

&esp;&esp;我问了她,她不答,而是直接喊出来──

&esp;&esp;「你刚刚喊的是什么?完全听不懂耶!」

&esp;&esp;「我十一月出生啊!刚刚没告诉你我的星座,现在公平了。」

&esp;&esp;「喂~~我找到了,我找到云雾上的旅者了,费烈德里希,你知道吗?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esp;&esp;我们手牵着手下山,一直走到捷运站旁的星巴克。当我掏出悠游卡付帐时,才发觉掌心里全是汗,分不清到底是谁流得比较多,只知道汗水是温的、心情是暖的,而咖啡是香醇可口的,当然。

&esp;&esp;「有偿器官捐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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