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我！我要当作家。”

被叫做姚襄思考了片刻，才认真说：“我想当医生，未来攻破癌症这个难题。”

“梁怀希，”他的神情透露出几分不满，再问一遍，“你真的不知道吗？”

姚襄现在确实是当上医生了，据说在临城最好的医院工作……

陆嘉祁的视线越过相机，落到后面的梁倩身上，他不看镜头只看她，反问着：“你不知道吗？”

晃动的马尾跳入画面中，是梁倩挪动位置到他身前，弯着腰去看他表情，“你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梁倩嘴角勾起，看向他的眼睛充满逗弄意味，“我应该知道吗？”

“生气了？”

“我的梦想？”

他以为她要拍些教室的画面，结果镜头一个翻转，怼到他脸上。

高中时期的他，长相出众、成绩优异，虽然不及梁倩耀眼，但在学校内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那你们呢？”

陆嘉祁的慌张被镜头收入其中，但意识到梁倩在拍他以后，他便扬起笑容，这一刻阳光射入室内，在镜头内的他脸庞变得有些模糊，旁边有人却惊叹一句“真帅啊”。

她神情有些慌张，但又更像是被他抓住了把柄后的心虚。

“我在，”她又笑了，“陆嘉祁难道没人和你说过你真的很好骗吗？”

“你干嘛？”

“给我就是。”

她的声音轻快动听，抑扬顿挫恰到好处，这一句话说得实在好听——他忍不住将视频拨回，又重复听了几遍。

不像如今，他淹没于茫茫人海之中。

那他自己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镜头一一记录下来她们的雄心壮志。

“还说没有。”

“请问陆嘉祁同学，你未来想做什么呢？”

陆嘉祁手中拿过相机，对准那位同学，“姚襄同学，请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站在梁倩身边的几位同学同时发出惊叹声，“姚襄，你梦想好远大、好了不起。”

“我要当老师，教书育人。”

陆嘉祁努力回忆着视频里同学的名字，又在脑海中搜刮她们的最新消息，有些人如愿以偿，而有些人则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梁倩举起相机，“我觉得，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建筑师，是很酷的一件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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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相机终于回到了他手上，陆嘉祁调好参数，又准备对准梁倩，结果梁倩对着他伸手，索要相机。

“我…不知道啊。”

“哇。”

他的声音中满是羞愤。

梁倩一发问，同学们争前恐后围上来，大家纷纷讲起自己的梦想。

他应该是生气了，梁倩举着相机的手放下，镜头对准教室地板，即使隔着时间隔着屏幕，陆嘉祁也能感觉到他那时身上的低气压。

“梁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