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哭了起来。

梁倩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行吧。”

“你在等我？”

像抱着那位正主一样。

“你……”

他只是…靠在她肩膀上安静地哭着。

一番动作后，梁倩钻进柯清越的被窝，里面又暖又软，她躺进去骨子里都泛着酥意，没一分钟困意便涌上来，身边的床垫凹陷一块，他也跟着上了床。

可这件事，好像从来就不由他控制。

梁倩在心中叹气，但凡他胡来一点，她都可以用正当的理由推开他。

起码她现在做不到。

还能推开他吗？

她有些不解，但很快，肩膀那块的湿意提醒了她——

柯清越踌躇着上前，邀请她，“要到我的房间里休息一会吗？”

像抱着恋人一样。

柯清越什么也不想说了，他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第一次没有请求她的同意，伸出手抱住她的腰，整个人都贴着她，脸埋在她颈窝里，“可不可以抱着我？”

梁倩微微愣住，任由他将自己抱紧，再抱紧。

你爱我吗？

柯清越彻底愣住，即使他再单纯再无知，也能听出来，这是离别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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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关了灯，伸手摸到他的脸揉了揉，哄小孩似的，“睡吧。”

她以为他会说一些过界的话，会表现得和前面那位明星一样，以为在她这里受到了独特对待所以恃宠而骄，提出过分的要求。

他在抖。

他想问的问题很多，都是些很蠢又很幼稚的问题，比如——

她闭着眼，好似睡着了一样，柯清越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既开心又难过。

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嗯？”

怕她拒绝，他连忙扮上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我…我什么也不做，我想你劳累一夜了，想给你按摩舒缓一下身体。”

他该怎么办？

可是他没有。

一直到零点，他都没能睡着，主卧的声音渐渐变小，再然后，梁倩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待的他。

他不想离开她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只要留在她身边他都愿意。

或者说，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她在他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可为什么，他却觉得她离他好远。

“柯清越。”

“嗯。”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不沾任何情色色彩的，躺在同一张床上。

但他知道，他只是个替身，她纵使对他有过片刻的好感，那极大概率也是因为他肖似那个人。

梁倩缓缓张开双眼，“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要怎么办？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