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为什么不承认……”

可……少年再次重复了一遍。

洛止槐惊慌地退开了好几步，险些站不稳，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罪徒凌予寒，请师尊清理门户！”

凌予寒薄唇轻启，里面灼热的情愫让洛止槐看得心跳如鼓。

此时他多希望凌予寒是在胡说八道。

一旦承认，会被系统抹杀……

洛止槐尽量让自己冷静。

他能承认吗？

闻言，洛止槐的心再次被重击了一下。

须臾，他重重地抬起头来，清冽的雨水划过他的剑眉与星目，透着一股野劲。

“凌予寒，我不是清之，但你的清之，是我害的，你应该杀了我。”

洛止槐看着他这副模样，握住古伞的手忍不住用力，指尖攥得泛白，更是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不解。

喜欢他？男主怎么可以喜欢他？

“罪徒凌予寒破宗门戒律，更是违背天道，对师尊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薄凉的唇动了动，说出来的话语让洛止槐如坠冰窖，遍体身寒。

蓦地，最后两个字刺激到青年的神经。

凌予寒沉默了两秒。

可他不会承认，也不能承认。

“是你。”

“……清之，便是师尊。”

纤细的手指触及剑与雨的冰凉，洛止槐忍不住身体发抖。

“为何？”

玄衣少年低头，任由雨水无情淋漓在身，狼狈不堪，往日神采不再。

声音更是提高了几个分贝。

“徒儿，心悦师尊。”

他将清寒剑双手奉上，在青年眼下蓦地双膝跪地，卑微如泥。

“师尊，何必自欺欺人呢？”

凌予寒，都知道了。

“这一切都是不对的，你应该杀我！”

何？

“我们是师徒，凌予寒，你这是背德，大逆不道！”

洛止槐听着他斩钉截铁的语气，心冷。

青年冷眼看他，猛地抓住清寒剑。

果然，还是起了杀心……

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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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说过的，你喜欢沈清竹，她才是你心里的爱人，不是我——”

然而，凌予寒最后一句话弱了下来。

不可以！

“你不要胡言乱语……”

闻言，少年凉凉勾起唇。

“徒儿辱师、弑师……爱师——”

爱谁，爱他……吗？

“够了！你在说什么？！”

青年严厉斥责，几乎崩溃。

青年紧紧咬住下唇。

青年无力地垂眸，思绪回到那夜，温柔月色下，裴玖玄说要庇护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