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谓地笑了一声。

恍惚中，禅真觉得眼下这副场景似乎曾经发生过一般。

“你恨朕也罢，总要好过不将朕放在眼中。”

禅真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记不太清了，只是……在梦中还有陛下。”

她记得陛下低沉的声音，记得他温暖的手掌，却回忆不起来他向自己说了什么话。

是梦吧？

女子眼中含泪，一口紧紧咬住男人的右肩，男人的动作僵了一刻，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一缕血丝从女子的口中溢了出来。

她记得那种痛苦的感觉，仿佛心都要被撕裂开，一股强烈的悲伤与绝望冲袭着她的胸口，让她痛的快喘不上气。

禅真脑海中一片迷乱。

禅真抬眸望进他的眼睛，“陛下，禅真做的仿佛是个噩梦，梦中我与陛下相处并不太融洽。”

“是，朕是无耻。”他不以为意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朕一见你便失去了所有理智，你赢了，你让朕一败涂地。”

“你无耻！”女子怒骂道。

这一折腾，禅真第二日又是睡到了日头高起，行宫中并不必日日早朝，是以难得她睡醒后发现陛下仍躺在床侧。

光滑圆润的青石池壁，直到受不住时才从口中漏出几丝压抑的喘息。

女子松开贝齿，掩面埋在他的肩上流着眼泪：“您不怕殿下知晓吗？殿下此刻就在行宫中，您难道不怕他知晓您背着他做出此等违逆人伦之事？”

“我不会原谅你，此生都不会。”

“什么梦？”陈定尧享受着与她的此刻亲昵，手掌轻轻拂过她的头发。

陈定尧挑眉，“禅真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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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噩梦，禅真便不要再想了。”≈lt;/div≈gt;≈lt;divid=≈ot;lerrect≈ot;≈gt;≈lt;hr≈gt;

她缓缓闭上眼，任自己在水中起起伏伏。

男子声音低沉：“若非顾忌到他，你早就该是朕的人。”

陈定尧脸色一僵，随即收紧了手臂，声音淡淡。

≈lt;/div≈gt;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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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谁？她怎么会憎恨陛下呢？明明她这样喜欢陛下。

“陛下。”禅真凑上去将头靠入她怀中，“妾身昨夜似乎做了一场梦。”

陛下就那样含笑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让他心头一片柔软。

……

……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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