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这里没有任何摄像头。

最后是商言先开口，“你明天，真的会选择秋晗？”

“你十几年前就认识秋晗，和她朝夕与共的日子比我更多，你对她的真心也未必有好到哪里去，她在曾经的你的心中，难道就会比陌生人好多少吗？——噢，我说错了。”

此刻是癫狂、放纵，完全被情绪引导的样子。

如今却不吝啬于用最恶毒的言语攻击着对方，用最敌视的目光刺向彼此。

“嗯，不可以么？”

声色嘲讽。

谢泽南一字一句地说，“你喜欢秋晗，不是哥哥对妹妹，而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你就是喜欢她，不然你之前怎么会那么如临大敌，恨不得要把其他所有男人都划在你的保护线之外，后来发现我也动心了，更是把我也无差别地拉进了你的敌视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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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似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要把一切都烧为灰烬。

“商言，我的喜欢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又是不是太过浅薄，你的说法不算数，只有我最明白。而且，你应该也没有任何资格和立场来质疑我吧？”

商言终于抬起一直低垂的头，死死地回视于谢泽南的眼睛，眼睛里布满着压抑而疯狂的红血丝。

从出生时就相识，陪伴彼此的岁月近乎等同于生命轨迹的朋友。

商言打断：“你认识秋晗这么多年，对她几乎就像是陌生人，现在只是来节目这几天，你就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她，这个说法不具备能让我相信的合理性。就算你的喜欢确实存在，那也过于浅薄。”

“最后，你说我的那半句话，我同样送还给你——如果你还把我当作是朋友，或者说，就算是陌生人，也请你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商言将薄唇近乎抿成一道直线，不见一点血色，满是苍白。

商言的心跳剧烈加快，什么东西似乎要隐隐要从既定的轨道逃逸而出。

谢泽南嘲讽道：“我算是什

就像是释放了一直以来关在心里的恶魔，商言连连冷笑几声，开口道：“谢泽南，你算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权利来置喙我和秋晗之间的事？”

“还有你今晚写的那封信，真该死，商言，fuck！我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了解你，你什么时候卑微成那个样子过，你就这么爱吗？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那她也是做了你十几年妹妹的家人，你就这么动心了，你有想过阿姨和秋晗他爸的感受吗，啊？”

“……闭嘴。”

从来都是冷静、克制，近乎没有人欲的商言。

谢泽南微抿着嘴，忽然露出一个些许诡异的微笑。

“你觉得呢？”商言冷冷地说，“如果你还把我当作是朋友，就不应该这么戏弄我的妹妹。”

在昏暗的背景之中，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黑沉的夜色笼罩在上，只有一点微弱的路灯散发出惨白的光亮，勾勒出花丛些许的边缘。

“我不闭嘴，我还要继续说。”谢泽南上前一步，上半身倾斜，带来更强烈的压迫感，然而这并不及他那一双深邃的眉眼来得慑人。

谢泽南的笑容愈发冷厉起来，嘲讽十足，“你那时候对她的讨厌，确实和对陌生人没得比。明明你抱着这样的情感度过了这么多年，一上节目，才这么几天的功夫，你就彻底扭转了对她的情感，你又是哪里来的脸质问我？”

但出于过往二十多年勉强可以称作是亲密无间的友情，双方都有一种诡异的直觉，这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首先，我不是戏弄，我是真心的——”

“你恶不恶心！！！”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先说话。

“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