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那便是你想错了，小姐伸手或许是递东西呢？你可千万别乱说，别乱想了。”

李砚禧弯腰，在她脸上又亲了下。

小丫头挠挠头：“那倒是没有，我见小姐手伸出去便吓得收回眼了，哪儿敢多看？”

扶萤从抽屉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去添置几件厚衣裳，他们说这里冬日了冷得很。你是小厮，不用在后院待着，去与管事说一声，应当能出门。”

“外面路上积了雪，都还在清扫，不知外面铺子开门没，我便未去。”李砚禧走近，“府里也给下人发了厚衣裳，我穿在里面了。”

李砚禧心里不太高兴，没好表现出来，神色无异进了门。

扶萤未察觉，摸到了里面厚实的袄，点了点头：“还行，还不薄。”

“啊？不会吧？”另一个丫头疑惑，“你亲眼瞧见他们的手牵在一块儿了？”

扶萤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衣袖，将门外要进来送茶水的小丫头吓得缩了回去。

“你猜我瞧见了什么？我瞧见小姐要牵砚禧的手！”

“表兄费心了。”扶萤神情没什么变化。

“你……”她微惊。

“什么？”李砚禧不解抬眸。

“我才知晓他们并不住在那儿，只是行李在那儿锁着，平时都是跟着少爷，在少爷院子里守夜的。”

“你别、你别，别留痕迹……”

“没。”她喃喃一声，似乎已是看痴了。

“昨夜三少爷叫匡明送来的，说是从外面摘回来的，想让您今个儿一早就瞧见。”

李砚禧将帕子清洗了放好，快速穿上衣裳，低声道：“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没明白，小厮还能穿什么？总不能像少爷一样穿金戴银吧？

写春听见窗子响，抬头便见她站在窗里，笑着迎来：“小姐还未见过这样厚的雪吧？”

“外面冷，小姐若想看，还是先将衣裳穿好。”写春说完便绕去门口，进来时抱来几支梅花。

李砚禧微愣，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收了银子：“多谢小姐。”

李砚禧拿了书笔又进了正房，坐在扶萤手边的矮凳上，看了一会儿，又拿出纸，歪歪扭扭地写。

她将花枝插进花瓶里，稍稍修剪修剪，摆放在屋里放那两盆兰草的高低架子上，随后又推开窗，去罗汉床上看书了。

看了一会儿书，扶萤见他还呆立在一边，便道：“你不是也在看书吗？拿你的书来看，这里暖和。”

写春笑道：“三少爷让人昨夜送来的呗，还能是哪儿来的？”

扶萤放下书：“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叫你去买厚衣裳吗？”

“那就好。”扶萤放心了，继续看书。

扶萤放心一些，伏在他肩头，实在受不了了就在他肩上咬。

晌午，李砚禧过来，看见那瓶梅花，低声朝写春问：“哪儿来的？”

扶萤已穿好了棉衣，走近接过嗅了嗅：“哪儿来的？”

“嗯。”他抬眸。

外面没人来催，她长呼一口气，躺回褥子里，哑声道：“去拿帕子。”

“嗯。”李砚禧心里全被欢喜占满了，没听进去。

扶萤看一眼他那身单薄的衣裳：“你就穿这个？”

李砚禧悄声下地，拿了帕子来，给她擦干净后，又用那帕子给自个儿擦。

扶萤站在他身侧看了一会儿，问：“你在抄书上的字吗？”

写春没瞧出来，又问：“小姐，要找花瓶装上吗？”

都进去过了，用一个帕子擦似乎也没什么，她别开脸：“没，没什么。”

里便没那样紧张了，但又给了李砚禧在她身前乱亲的机会。

“去圆桌上写。”扶萤放下书册，将圆桌上的茶盏收了，“放这儿写。”

“对了。”扶萤突然又问，压低了声音，“你今早回去得晚，和你同住的小厮未察觉吗？”

“没留。”

她皱着眉左右张望几眼，未瞧见人，眉头才舒展开，轻声教训：“白日不许如此。”

“也是……那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要是被小姐知晓，我便完了。”

李砚禧将书放下，也将皱皱巴巴的纸张放下。

“嗯。”他脸上多了些笑，脚步轻快着出了门，去小厨房拿书。

扶萤拿着花束坐下：“拿个素净些的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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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萤看他一眼，好奇：“你在写字？”

门外的小丫头见他出门，才将温热的茶水送进门，而后又匆匆离去，找到另一个小丫头窃窃私语。

“去吧。”她躺回去，还想再睡一会儿，但听着外面的风雪声，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又起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