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以为他俩身体有什么问题呢, 还暗暗着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另一边,这对恩爱的夫妻却爆发了结婚以来第一次激烈的争吵。
“魏延,你结婚前说过,你不会限制我的。你说我想干什么都可以的,你都会支持我的。”宋路瑶红了眼圈,觉得魏延说话不算数。
“不行,我不同意。”魏延想都没有多想,一口否决。
魏延坐在门槛上,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来,看着缭绕的烟雾,心里像刀割一样。
魏延死死咬着烟嘴,也不松口。
她 不想这样。
大家一起勾着鞋底一边唠着家常,欢声笑语一片。
她也想能够做点什么,来证明她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不要落后的太远。
“咱们还等着喝满月酒, 当婶婶婆婆呢, 延娃子和宋知青都生得俊,生的娃娃指定也好看。”
魏延沉默了几秒,转身出去了。
“是啊,我姑娘和延娃子同一时间结的婚, 现在儿子都满月了勒。”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都没人说话。
她才不要哭。宋路瑶用手抹干净眼泪,强迫自己去看书,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魏延那双发红的眼睛。
“可不是,这刚结婚腻歪还成,这结婚两年了,还这么腻歪,啧 不过反正两人年纪也不大,等两年就等两年。”
心里难受得厉害。
反正她现在和老头子身体都还健朗,还能活个七年八年的,不着急。
宋路瑶越想心里越委屈。
接连猛抽的几口烟,让魏延声音有点沙哑:“我们都冷静一点再说吧。”
操。魏延心里暗骂,他闭闭眼睛,压下所有的情绪,没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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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么舍得?
魏延坐在门槛上,胳膊架在大腿上,垂着头,一口一口抽着烟,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他怎么可能放心?
宋路瑶红着眼眶,他也头一次没去哄。
“魏婆子, 你家准备啥时候添丁啊?”
宋路瑶抿抿唇,放柔语气和他说话:“魏延,志愿者就在后方帮助伤员处理伤口,不会到战场上去,很安全的。”
魏延没想过,结婚前说的话会带来这样大的“后果。”
“滴答滴答。”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宋路瑶眼泪也忍不住,落在书上,在书页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子。
上报纸也只会了了的说一句她是下乡知青,魏延同志的妻子。
听到大家伙的询问、打趣, 魏老太用手里勾鞋的针刮刮头发, 脸上带着笑意:“都这么久了,你们还不知道他俩吗?黏糊得跟什么似的, 非说要过两年再生, 说什么要先享受两年的二人世界, 哪有这个说法?而且,娃子生出来,我们又不是不帮着带, 你说,他俩 ”说着摇摇头, 表示很无奈。
“唉哟,我可从没见过这么恩爱的夫妻。”
魏延点了根烟,咬在嘴里,升起的烟雾缭绕在他眼前,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不为所动:“老子说了,老子不同意。”
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男人,都在纳鞋底。
战争,不是只有失败和胜利,那是要死人的。
魏延很厉害,是全国优秀青年,还多次被表彰,什么都会,可她呢?似乎只是一个依靠着魏延生活的人。
“哈哈哈, 我还等着我丫头结婚时候让你家娃娃去给压床呢。”
现在啊, 她是看明白了, 她家幺儿子就是嫌生孩子出来碍着事了。
“嗨,生产队谁不知道,这两人腻歪的很,我回回下工都能瞧见延娃子去接宋知青下班,黏糊得喲。”
宋路瑶结婚前被父母宠着,结婚后魏延也放在心尖顺着,虽然没有长歪,但到底有点娇娇的脾气,想做什么就要去做。
“ ”
“凭老子是你男人。”魏延咬牙蛮横道。
她一个连麦子都割不动,山路都走不远,连柴火都背不动的小姑娘,去前线有多危险?
现在的生活不好吗?她为什么非要跑到前线受罪?
宋路瑶生气,脾气也犟了起来,倔强的很,一口咬定了:“你是我男人也不能阻止我,我就是要去。”
宋路瑶没说话,坐在凳子上抽了一本书假装看。
一直以来,宋路瑶都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的,哪被他凶过?当即心里也升起了几分恼怒:“你凭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