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张望山同样客气地作揖回道：“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可以，想来您就是熊猫保护基地的程穗先生吧。”

小月第一次见到大熊猫时也像她这么好奇，所以很有耐心地回答着她的每一个问题。

给他倒了一杯水，程穗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张先生来动物园是有什么事？”

几分钟前，小月和囡囡一起站在看台上看皎皎吃饭。

“你不是号称真人吗？这么有本事，怎么不亲自给她看看病？”一旁的饲养员阴阳怪气道。

其他饲养员没回答，只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松开小月的手，程穗向他示意道：“让小月带着她先玩一会吧，咱们出去聊聊？”

躲在小月的身后，小姑娘被吓坏了，看到跟前那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她紧紧拉着小月的手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它有爸爸妈妈吗？一个熊在院子里会不会无聊？还有，为什么村子里的叔叔伯伯都很讨厌它？

第一次见大熊猫，囡囡对胖乎乎的皎皎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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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小月思考了一番后，想到了用爷爷的话向她解释。

程穗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称呼自己。

高人意味。

呵，口口声声说不会骗人，但还不是给皎皎冠上了不祥的名头？

看着院子里“生病”的皎皎，囡囡犹豫了好一会，决定将自己的药分给它吃。

先生？

小月像姐姐一样护着她，着急忙慌地替她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囡囡没有，那不是毒，是药！是药！”

“张先生，你是对皎皎有什么偏见吗？为……”

张望山点点头，“好。”

听说张望山今年五十出头，不过瞧着他中气十足、双目有神的模样却顶多三十四五。

皎皎长得很

不止是小月，坐在院子里的皎皎也跟着站起身哼叫两声，替她证明清白。

“这位就是张先生吧？”程穗礼貌地同他打了个招呼，“那个，我是不是称呼您张真人更好一点？”

听到动静，保卫科的人第一时间来到了现场。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带着他往员工区的方向走时，那些饲养员们一个个都恨不得趁机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只有程穗，客客气气地同他聊着天。

说是因为皎皎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所以他们才会厌恶它，等到程穗姐姐和各位叔叔把皎皎的病给治好了，皎皎就会像其他的大熊猫那样受到大家的喜欢。

张望山的举止很得体，完全不像是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难怪那些村子的人会这么尊重他，他的字里行间都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高素质知识分子。

为了证明她的清白，小月主动将她手里的塑料袋打开，把那一板胶囊拿给大家看，被锡箔纸封起来的包装确实被抠掉了一颗。

程穗才刚开口，场馆那边就传来了饲养员急迫的叫喊声：“保卫科呢？快点来人，有人给大熊猫投|毒！”

“快来人快来人！快点去叫兽医！”

“那姑娘得了病，得来阳市的大医院复查，爹娘都忙着种地，我就带她来了，”端起那杯水后，张望山继续说道，“囡囡一直想看大熊猫，看完病后就顺便来带她看看。”

程穗先是跟他聊了聊山里的生活，又聊了聊他的工作，等到铺垫得差不多后，便准备跟他仔细谈论一下关于皎皎的事。

张望山也没生气，语气平静地回道：“我是看风水的，不是江湖骗子，跳大巫喂符水那套我不会。”

“嗯，嗯嗯。”

那是不是也要吃药？

等到程穗他们来的时候，小月和张望山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已经被围了起来。

低头看着塑料袋里装着的那些药，囡囡想到医生叔叔跟自己说过，只要乖乖吃药，自己的病就能好。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