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开枪杀人，或间接使用其他工具，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体验，会给人百倍不止的心理压力。

下一秒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漏出一点声音。

他又变回了那个亲切美好的校园传说。

只有一种方式能威胁他——

或许，在云章校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她了。

旋即，他像使用一块抹布一样，在那人校服侧面还算干净的区域，擦掉手上的血迹——不是他的血。

他松开手。

韩决微微偏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就算把一切拍下来，现在也来不及发出去。

他把他们引到这条巷子，不只是为了避开叶学姐的视线。也是为了——

这是那日中午学姐离开后，他第一次和她说话。

亲手处决他。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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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不变，仍牢牢掐着那人的领子，眼神毫无波澜，没有任何情绪。不似人类。

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韩决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警告，也不是为了问话。

她的直觉，第一次让她这么恐惧。

“你……快放开他。不然我现在就点开跟学姐的视频通话。”

“韩学长，请你，住手……”

韩决侧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看见了她颤巍巍举着的手机。

疯子。疯子。疯子。

鹿夏吓得连呼吸都不敢。

失去支撑的男生瞬间摔到地上，砸出一声巨响。

可是——

她倒吸一口凉气。

他迎着女生手机的摄像头，平静地走过来，弯腰捡起鹿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黑色棒球帽。

何况，即便发了，韩家也有一万种方式公关辟谣、封锁消息……

自己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韩学长杀死同学吗？纵使那人行为不齿，可是……

没用的。没用的。

……不。

她用尽最后的勇气喊出这句话，声音里甚至带着哭腔。

“……”

再抬头时，那张隽朗昳丽的脸上已经挂着一个温柔的微笑——与平日别无二致。

他轻笑着，将帽子递给她，声音清润柔和：“谢谢你这段时间为她做的一切，辛苦了。”

鹿夏心头一震——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在这里。

——论坛里，谁在造谣，谁在浑水摸鱼，谁在煽风点火……韩家有的是办法查清。

“……住手！”

杀人，本就是高中生难以想象的事，更何况是用双手。

那名男生已在濒死状态中，垂着头，脸上血流不止，对她的声音无法做出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