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憋气，散兵炸毛，散兵，散兵理亏。

散兵再接再厉，“消息没有送到，想必是那群家伙……我初来乍到，不过居然敢罔顾上级的命令，也真是活腻……啧。”

“……别人不来，你还不走了吗？”散兵别过头去，话语里带着两分心虚，剩下的八分全是装出来的强硬，“真是只蠢猫……”

说好的不背弃呢？

散兵终于抬头，看到的却是带着笑意的三个“人”。

元元不理他。

“我知道哦。”元元轻叹，“我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责怪你——但是，阿帽，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精心定下约定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

散兵又靠近了些，把手里的小盒子推过去。

刚坐好，元元就先发制人，“我在绀田村等待了许久，连个传信的人都没见到！”

一个人撑起一大半消费的客卿本卿在桌子旁缓缓落座。

“……抱歉。”

“……啧，我错了还不行吗？”

元元还是不理他。

“契约，并不一定是拼上在意的全部也要达成的死板目标，遵守契约精神也不是绝对的不知变通——我相信钟离先生肯定明白，什么叫做‘空子’。”

约定了，却不能好好实施。

在话语出口之前，他选择了沉默。

元元冷哼一声，把尾巴搭在盒子上。

元元干脆的背过身子去，给他留下一个白绒绒的背影，只留下尾巴一拍一拍的表达着不满。

也许，也有着不得已的原因吧。

元元依旧不理他。

说好的约定呢？

“我……我本想去找你，但……不知为何，计划突然提前，取了神之心后，我便不能在稻妻久留。”散兵很少和人这么好声好气的解释，声音都不自觉弱了下来。

“我有找人去传话。”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尤其是这种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画面，再加上所站的位置掉了个个，散兵第一次觉得……他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个孩子了。

他当时就应该冲下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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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戏。

后面似乎都是客卿的账单。

“噗——”

“但意外和明天总是不知道哪个先来——总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扰乱本应当的行程。”

散兵微不可查的挪了挪步子。

对神之心的渴望和其他人的劝说让他最终乘船离去。

就算是走远了，还听得到小姑娘算数的声音：“个十百千……这个留下发工钱，这个是客卿昨天买画眉的摩拉，还有前天的掐丝珐琅银花瓶，大前天的上品琉璃翠……”

他死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