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六米高的全景观玻璃,照射进了行政楼层的公共休息区,光线笔直,被玻璃斜面切割的有棱有角,在空间里营造出了许多不规则的四边形光块。
凌宗夏坐在休息区的角落,这个位置非常舒适,既能享受沐浴到阳光,也能清楚观察到整个行政楼层的动静。此时正是一天当中最忙碌的时刻,休息区里空无一人,除了不远处的行政前台有行政小姐正在办公之外,四下一片安静。
早上十点钟的阳光逐渐强烈,尤其行政楼层还位于这座大厦的二十六层的高处,好在全景观玻璃上的隔热层能将光线强度调节到了人眼最能接受的程度。
和煦的阳光点亮了他左面的脸颊,而另外一边却藏匿在阴影之下。
一只飞鸟盘旋在全景观玻璃之外,近大远小的身影在宽敞的休息区里毫无规律的掠过。
过去的几天里,每到入夜时,凌宗夏都会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定量?
如果用数学定义来解释,定量是以
数量
形式存在着的一种属性,并且可以对其进行
测量
。而换到三相干预的行为里,定量就是完成一次三相干预不可或缺的环节,必要的情况下,甚至可以精确到发生的时间、地点、人。
他在最早得知“自己的死亡”会是复制始皇帝行动中的一个定量时,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恐惧,要自己死只不过是一群人刻意想要达成的干预条件,又非天命使然。比起对抗天命,对抗人为相对来说并不是那么无解。他所要做的,就是不让这些人得逞即可。
只是,他始终还是非常好奇,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成为了这个定量?是不是五年前自己没有认识南澳掌故马关胜,就不会成为这个定量了呢?其实,即便是这一点,饺子在给他的答复中也只是推测,至今尚且没有定论。
要是这样来看的话,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天命吧!
当然,身为一名经常与概率打交道的咒相师,他早在刚出道的头几年里,就已经做好这方面的心里预设,窥探宇宙者,迟早有一天会被宇宙反噬,无论反噬的方式是天命还是人为。尤其是在过去五年里,他一直谨遵旧典的呵护着自身命理,几乎每个月都会对自己的三相进行复盘演算,可依然没能提前推演出今次的“定量事件”,仿佛更加印证了宇宙反噬的凶险。
他曾经听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们提到过,三相术是一门非常抽象的数术,在人为进行干预的过程中,在所难免的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自然巧合”。比如,一些咒相师可以预判了另外一位咒相师的预判,又比如,一些咒相师制造了一个假象让另外一位咒相师陷入自己设置的假象里。
正因为如此,再资深的咒相师不能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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